就可以摘掉纱布了。
那晚,他来了。
梦里那花,最后一片花瓣在她还没看到他时便提前凋落了,那玉台也变成了翠绿的叶片,这一切似乎都在预示着什么。
她等了好久都没见到他,直到她无聊地趴到叶片上手指划动着湖水,却在涟漪泛起时,见到了他在水中的倒影。
你去哪了?
为什么这么久都不出现?
你是谁?
她似有无数话想问但到了嘴边却只余一句:<“我,是谁?”
“小豆子。”
我的小豆子。
“你也可以叫自己宜芳。”
“可我的血肉不是她。”
“所以……”他似乎有些难过,仿佛开口想说些什么,却都吞了回去。
“你好,认识一下,我叫窦月薇。”
“我叫……”窦月薇凝神听了半晌,却发现她只能看到对方张合地唇形却根本无法听到他说的是什么。
雾色渐浓,她从梦中醒来。
今天换完药应该就能检验这次换眼球的手术是否成功了。
她强迫自己不要去想那些奇奇怪怪地梦。
跟着医生的引导,她缓缓睁开了眼。
左眼久违地闯入了阳光,她不适应地眯起眼睛,抬手挡住了阳光,望向自己手间的光影。
能双眼视物的感觉,真好。
在适应了一段时间以后,许多报社都找上门采访她作为全球第一例换眼手术的患者现在的感受。
在接待完一波又一波的采访之后她觉得自己嗓子快要冒烟了。
“好的,感谢窦女士接受我们今天的采访,那我们今天就先到这。”
“好的。”
窦月薇低头整理了一下裙子下摆。
“张姐,您让我约的另一位接受眼球移植手术的受访者说已经到停车场了……”窦月薇感觉这小助理的话似乎是在送客。
不过她这次接受采访并不是免费的,现在已经结束了钱货两清,确实该走了。
窦月薇站起身朝记者礼貌点头示意后,拎包上了电梯。
电梯下坠的瞬间,她感觉自己似乎是落下了什么东西。
等到了楼下她在包里翻了半天发现什么都没落下,但就是莫名其妙地感觉丢了东西一样。
最近奇怪的事真不少。
对了,之前的眼球捐赠者她已经与其家人取得了联系。
除了一些捐款略表心意外,还与其家人约好了今天去墓地祭拜一下他。
回家换了一身黑衣,买了一束菊花,出来时外面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