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她就随着那视线一瞬不瞬地瞧了多久。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终于停了。
下车的女子走入了那华丽却如同牢笼一般的帐篷。
一路上她看到了本应在上次梦中厮杀中死去的人。
进了帐篷,屏退众人后,隔着帘布她轻声开口问向那仿佛会一直在门口守着她的男人。
“我们还能走多久?”
“快到了,公主。”
二人说完便是沉默,她知道他没有走,他也知道她知道。
贴着帐篷边缘瘫坐在地上却不敢哭出一丝声音的女人,和盘腿坐在帐外靠在帐上的男人,在此刻,似乎是没了这层帐布。
但二人知道,这薄薄地一张布,比城墙还厚,那是阻挡外族入侵的长城。
再睁眼,已是八点。
这次手术是全麻,医生在跟她确认过所有细节后,便把她推进了手术室。
她想,这次她应该不会再做梦了。
可等待麻醉醒来的那段时间,她还是做梦了。
这次的梦,好痛。
那个梦里厮杀地男人紧紧抱着她,似乎要把她勒入骨血里。
在一片嘶鸣刀戈间,一柄长枪刺入了男人的身体。
他用血肉和铮铮铁骨挡住了她的皮肉伤。
他倒下的瞬间,女人被拉到了一个异族人的怀里,她恍惚间听到那人在大笑,在用并不熟练的语言说着她国家的话给她听:“可笑懦夫鼠辈,女人,我要,你们的国,我也要。”
女人一袭嫁衣被那放肆狂笑地异族人搂在怀里,眼睛却从没在那倒下的男人身上离开。
她无喜无悲,似乎就那样看着,多看一秒都是赚到。
“不许再看!
再看挖了你的眼!”
女人恍若未闻。
直到那血淋淋的双眼被挖,头颅被斩断。
再次惊醒的她,似乎真的能感受到那种双眼被挖头颅落地的疼痛。
手轻轻抚上被纱布包裹住的双眼。
“别乱动,医生说你这个要过段时间才能拆,你放心好了,护工已经提前替你找好了,这段时间我也会陪你在医院。”
好友吃着苹果对她叮嘱。
“好。”
她似乎很累,什么都不想说,慢慢躺了回去。
接连几天,她每天都要睡好久,似乎每天入睡前都在盼望着什么。
可惜,没有任何梦境出现。
为什么?
她不明白,也不敢细想。
直到某天,医生在换药时突然通知她,身体恢复的不错,并没有出现排异反应,明天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