紊乱了。
“……你和十四……乱臣贼子……”我不禁觉得好笑:“乱臣贼子?
您的皇位如何而来,难道您都忘了?
买通宫人给我父皇下药,直至他神智不清,又杀了自己外祖构陷我父,挑起争端,继而弑兄杀嫂杀侄!
对熙和帝一脉赶尽杀绝………那又如何!”
他回光返照似的挣扎着,语气里带着一个帝王的威压:“成王败寇自来如此!
哼、我就是看不上他!
自恃为兄长,在兄弟们面前装的宽厚仁慈……其实最是自私伪善。”
“我母妃被废,我去求他,他只一句‘陛下金口玉言,胡乱更改旨意,必将失信于天下’!
害我母妃自缢于冷宫……明明他是最得圣心的太子,但凡他替我求求父皇,我都不会恨他!”
我冷冷的看着他虚伪的样子,厌恶之情溢于言表:“你真是可笑!
当日你外祖在朝中独大,你的母妃位列贵妃又育有一子,哪个天子会容忍这赤裸裸的威胁?”
“十二叔自幼钻研帝王之术,如何不明白‘君王枕畔岂容他人酣睡’的道理?”
“所以,你明知皇命不可违,却自私的把你母妃之死推到我父皇身上!
无耻的把懦弱无能的自己完美隐去!”
说出他不堪的阴暗。
我居高临下的注视着他:“你多年无子,孰知不是罪孽身重上天对你的惩罚!”
随即,我又凉凉开口,给他最后一击:“陛下病重,自知时日无多。
时常想起熙和帝,自觉愧对,无言面对列祖列宗!
愿将皇位传于熙和后人……亦,亲笔写下‘罪己诏’,以慰熙和帝在天之灵!”
二十二、说着,取出一卷诏书。
“这诏书中将陛下生平所犯之罪都规列其中,包括弑君弑祖,构陷忠良,嫁祸先帝……抱歉了十二叔,你不能以帝王之礼下葬了!”
顿了顿,我昂起头睥睨着他:“甚至要以一个王朝的罪人死去……”他不可置信:“你…你如何……”我笑笑:“这还要多谢陛下,让我在御书房贴身伺候,不然长乐也不会能将您的笔迹模仿的天衣无缝!”
此刻这位大晋的国君,却如同一摊烂泥,对眼下的一切无能为力!
想来他这会儿一定想杀了我吧!
方才激动的情绪,使得药效加速。
他剧烈的咳嗽了几声,想来是料到回天乏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