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春去秋来，寒来暑往。
这几年，皇帝的身子愈发不济。
刚开始还只是时常梦魇，后来逐渐变得疑神疑鬼。
再加上早年打仗的旧疾，身体更是每况愈下。
他渐渐变得多疑，暴躁。
宫里有人偷偷的在传，说他变的和先帝一般疯魔。
只有我在他身边伺候笔墨的时候他能稍稍安定些。
小黑才给我传来消息，说苏将军已与其他熙和旧臣做好准备。
如今小黑愈发像样了，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功夫，在皇帝身上运用的十分娴熟。
我想着快到阿娘的忌日了，我如今脱不开身，便让他回陵州一趟，特地嘱咐他小院里的井口沿上的青砖该拆了重砌了。
除夕那日，我正在靖王府里用饭。
宫里开人传话说，皇帝龙体欠安，命我入宫。
十四叔叮嘱我说，让我先去，他随后就到。
我看着他，读懂了他眼里的迫不及待。
我点点头，并未多言。
十九、皇帝的寝殿内，纯妃与瑶妃正在贴身伺候。
他的脸惨白，眼圈乌黑的躺着，俨然一副将死的模样。
我上前借口挥退了众人，坐在他身侧。
他好像虚弱极了，说话也断断续续。
“…长乐，这一阵子朕愈发严重了！
以往你在身侧，朕还强点儿，如今，也不中用了！”
我淡淡一笑：“陛下，长乐身上熏了宓陀香，倒是有让人灵台清明的作用呢。”
语毕，扶着他起身靠着，拿起案几上晾好的汤药喂他。
才继续道：“不过，这香却十分奇特，独用时可提神醒脑，神清气正。
一旦吸入肺腑，万万是不能与纯、瑶二位娘娘殿里的漫无香接触的。
这两种香天生相克，天长日久，便会摧残人的头脑，侵蚀人的五脏。”
他的表情由怔愣转为愤怒。
看着他无能为力，我十分畅快。
继续故意激怒他：“陛下嫌这汤药苦吗？
长乐忘了告诉您，宓陀香，漫无香，若在加上十四叔寻访进补的汤药，变可让人神智不清，性情大变，最终亏空的如同槁木，神仙难医！”
“这三样东西，单独用是良药。
但一起用，却是害人的剧毒……怕是连宫中资历最老的御医也看不出其中蹊跷……”说着我朝他勾唇一笑：“虽比不上你给我父皇下的落回散，但也差不了多少！”
二十、想来刚才的汤药已发挥了作用，他的气息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