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
桃雯举着手机拍直播,弹幕全是“什么垃圾记者叶医生救我爷爷时可认真了”。
“各位老师。”
叶浪突然开口,声音清冽,“非法行医需要三个条件:未取得执业许可、诊疗活动超出登记范围、造成人身损害。”
他指了指墙上的执业证,“第一,证在这挂着呢。
第二,我治的都是头疼脑热,没动过手术刀。
第三——”他敲了敲诊所公告栏,“王伯的心电图、舌苔记录、扎针穴位图全在这,要拍照随便拍。”
记者面面相觑。
人群里突然挤进来个大妈,拽着王大柱儿媳的袖子小声说:“你家儿子还在市医院儿科住院呢……”王大柱儿媳的脸瞬间白了。
她拽着孙子后退两步,冲记者摇头:“我、我什么都没说。”
叶浪的手指在公告栏上叩了两下。
桃雯气得要骂人,他却笑了:“没事,清者自清。”
话音刚落,诊所里传来一声尖叫。
“医生!
医生!
我儿子抽了!”
穿蓝布衫的女人抱着抽搐的男孩冲进来,孩子牙关紧咬,四肢像触电似的抖。
叶浪三步跨过去,从药柜里抓了把黄色药末塞进孩子嘴里,又抄起针包。
“按住他的人中。”
他对女人喊,“桃雯,拿酒精棉!”
银针扎进百会、大椎、内关,孩子的抽搐慢慢弱了。
林霓刚巧路过,被人群挤进来时,正看见叶浪拔针,孩子“哇”地哭出声。
“醒了!
醒了!”
女人抱着孩子直磕头,“谢谢医生,谢谢医生!”
“癫痫发作,刚才那味药是家传的止痉散。”
叶浪擦了擦手,抬头看见林霓,“林主任来查岗?”
林霓盯着他针包里的细针。
刚才那几个穴位,她在外科教科书里没见过——大椎往下半寸的位置,分明是中医典籍里提过却没人敢用的“惊风穴”。
“你这针法……”她脱口而出,“谁教的?”
叶浪歪头笑:“林主任不是来查我非法行医的?
怎么改查师承了?”
林霓抿紧嘴唇。
当晚她翻遍医院电子病历系统,调出叶浪近三个月的诊疗记录:给老寒腿的张奶奶用火龙灸,给失眠的陈大爷扎神门穴配耳穴压豆,每个病例后面都跟着患者手写的“疗效满意”。
最下面一条是上周四的夜班记录:“患者李阿婆,78岁,失眠三年,予‘引火归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