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酸菜缸的逆袭江家破产那天,债主开着粉色HelloKitty卡车来拖家具。
我抱着乾隆官窑骨灰坛蹲在马路牙子上啃煎饼:“轻点搬,这玩意儿值三千万。”
催债大哥笑出猪叫:“妹子,这我家腌酸菜的!”
三个月后我蹬三轮收废品,在垃圾堆扒拉出同款坛子。
全网直播鉴宝现场,专家激动捶桌:“稀世珍宝!
保守估价五个亿!”
当年笑最凶的债主连夜扛着酸菜缸来认亲:“闺女,其实我是你失散多年的亲爹!”
我反手掏出亲子鉴定:“巧了,您抱的是我家狗刚刨的坑。”
拍卖会上神秘富豪狂飙天价,我跷二郎腿嗑瓜子:“再加点,这坛子装过我家狗剩的狗粮。”
聚光灯突然打在最后一排。
首富之子沈确慢条斯理擦着手:“江小姐,提醒一下……你拍卖的‘古董’,是我家祖传夜壶。”
---2 马路牙子的煎饼江黛这辈子都没想过,她人生中最辉煌的时刻,居然是在马路牙子上啃煎饼果子。
油乎乎的塑料袋窸窣作响,煎饼里夹着的薄脆被她咬得咔嚓咔嚓直响,声音清脆得有点刺耳,在这混乱喧嚣的背景音里,显得格外不合时宜,又带着一股破罐子破摔的悲壮。
她身后,是曾经象征着江市顶级门面的江家别墅。
此刻,这栋曾经流光溢彩的房子,像被粗暴地扒光了华丽外衣的贵妇,袒露着内里的狼藉。
巨大的落地窗映不出半点往昔的辉煌,只反射着几辆颜色扎眼到离谱的卡车——最前头那辆,通体粉红,车头还顶着个硕大无比、咧着嘴傻笑的HelloKitty猫头,俗艳得惊心动魄。
一群穿着花衬衫、胳膊上描龙画凤的大汉,吆五喝六地从别墅里往外搬东西。
意大利定制的沙发被粗暴地拖过光洁的大理石地面,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古董架上的瓷器晃悠着,看得人心惊肉跳;巨大的水晶吊灯被七手八脚地卸下来,小心翼翼地(相对而言)抬着,生怕磕掉一块就等于磕掉一辆宝马的钱。
空气里弥漫着灰尘、汗味,还有一股若有似无的绝望气息。
江黛就坐在别墅大门对面的马路牙子上,背挺得笔直,仿佛坐的不是冰冷坚硬的水泥边沿,而是她家那套价值百万的黄花梨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