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主位,努力维持着镇定,但端茶的手指却微微颤抖。
沈清蓉站在她身侧,脸色苍白,眼神怨毒地盯着门口。
沈清欢与萧景珩并肩踏入,厅内气氛瞬间凝滞。
“清欢见过母亲,见过长姐。”
沈清欢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怒。
周氏重重放下茶杯,瓷器碰撞发出刺耳声响。
“你还知道回来?
宁王妃好大的架子!”
沈清欢唇角牵起一抹极淡的弧度。
“母亲说笑了,女儿今日回来,是为了一桩陈年旧案。”
她目光扫过周氏,落在沈清蓉身上。
“也为了向长姐讨个公道。”
沈清蓉尖声反驳:“我与你有什么公道可讨?
沈清欢,你别得意忘形!”
“得意忘形?”
沈清欢轻笑,“比起嫡母与长姐当年对我生母所为,这点得意,又算得了什么。”
周氏面色一变,厉声呵斥:“住口!
你胡说什么!”
“胡说?”
沈清欢从袖中取出一卷泛黄的纸张,“这是当年母亲身边的老人留下的血书,字字泣血,记录了嫡母你如何买通大夫,如何在我母亲汤药中动手脚,一步步将她逼上绝路。”
她又拿出一叠供状。
“这些,是当年经手过母亲饮食、药材的下人画押的供词。
他们如今都已招认,当年是如何受你指使,残害主母。”
周氏浑身一震,猛地站起,指着沈清欢。
“你……你伪造证据!”
“伪造?”
萧景珩冷冽的声音响起,他一直沉默,此刻开口,却带着千钧之力。
“这些证据,已经呈送圣上御览。
陛下有旨,此事交由本王全权处理。”
周氏如遭雷击,瘫坐回椅中,面如死灰。
沈清蓉更是吓得腿软,扶着桌沿才勉强站稳。
“至于长姐,”沈清欢转向沈清蓉,“你多年来对我百般欺凌,设计陷害,桩桩件件,我都记着。”
“我没有!
都是她!
都是母亲让我做的!”
沈清蓉情急之下,指向周氏。
周氏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女儿,眼中满是绝望。
“陛下念及沈家曾有微功,不欲株连过甚。”
沈清欢声音清冷,“但罪魁祸首,断不能轻饶。”
她顿了顿,一字一句清晰无比:“沈周氏,残害主母,品行恶劣,即刻起,褫夺诰命,贬为庶人,幽禁于沈府后院佛堂,终身不得出。”
“沈清蓉,心思歹毒,屡教不改,着即送往城外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