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姐?
您…您身子还没好利索呢…而且老爷他们正在小膳房发火……发火?
正好!”
我掀开被子下床,腿还有点软,但眼神异常坚定,“火上浇油,才能炸出好菜!”
凭着原主稀薄的记忆和春芽的指引,我穿过几重冷冷清清的院落,来到沈家核心重地——小膳房。
还没进门,就听见里面传来压抑的咆哮和瓷器碎裂的刺耳声响!
“废物!
一群废物!
养你们何用!”
是沈家家主,我那位名义上的父亲沈崇山的声音,充满了暴怒和绝望。
“父亲息怒!
是儿子无能!”
嫡兄沈知礼惶恐的声音。
“老爷,大少爷,这…这百味羹的火候和吊汤,实在是…” 几个老师傅战战兢兢。
我深吸一口气,理了理身上半旧的藕荷色衣裙(原主最好的一件了),示意春芽在外面等着,然后,推开了那扇沉重的、散发着食物焦糊和失败气息的木门。
膳房内一片狼藉。
昂贵的食材散落一地,几个名贵瓷盅摔得粉碎,汤汁溅得到处都是。
沈崇山脸色铁青,背着手在灶台前烦躁地踱步。
嫡兄沈知礼垂手立在一旁,脸色灰败。
几个白胡子老师傅噤若寒蝉。
我的嫡姐沈知娴,一身簇新的水红锦缎衣裙,珠翠环绕,正假惺惺地给沈崇山捶背,看到我进来,漂亮的杏眼里立刻闪过一丝毫不掩饰的鄙夷和幸灾乐祸。
“父亲。”
我无视沈知娴淬毒的目光,走到膳房中央,对着沈崇山福了福身,声音不大,却清晰地压过了屋内的压抑喘息。
沈崇山猛地回头,看到是我,眉头拧成了疙瘩,语气极其不耐:“你来做什么?
还嫌不够乱?
滚回你院子去!”
“女儿或许有办法,解沈家眼前之困。”
我抬起头,迎上他惊愕又怀疑的目光,一字一句道。
“你?”
沈知娴第一个嗤笑出声,声音尖利,“沈知味,你是饿昏头了说胡话吧?
你那手能把厨房点着的本事,还想解玲珑百味羹的困局?
真是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
沈知礼也皱着眉,语气带着施舍般的劝诫:“三妹,莫要胡闹。
此乃关乎沈家满门荣辱的大事,不是你玩闹的地方。
快回去。”
沈崇山没说话,只是用审视的、如同看一件失败品的目光盯着我。
我不为所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