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急了,试图用她曾经的辉煌来点燃她现在的希望。
姐姐没有反应,仍旧自顾自地收拾着东西。
我知道她是为我好,为了我这个无可救药的偏执狂。
她放弃了那张她梦寐以求的重点大学的录取通知书,转而在便利店日夜工作。
周末她会在人声鼎沸的夜市支起一个简陋的小方桌,上面铺一块格子布,卖些她自己串的、不怎么值钱的小手链和发卡。
她用微薄的工资,支撑我们两个人的生活开销和这个永无止境的实验黑洞。
我见他没有回应,手忙脚乱地从一堆废弃零件和图纸里翻箱倒柜,终于在一个积满灰尘的旧铁盒里找到了那张被精心保存的奖状。
金色的“一等奖”字样在昏黄的灯光下依旧有些晃眼。
我把它摊开,举到她面前。
姐姐没有看那张奖状,甚至没有抬眼,只是低着头,从她那个洗得发白的布包里拿出两个饭团,小心地摆在桌上。
“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她的声音更低了。
我不想去揭姐姐的伤疤,能够进入梦想的大学,研究她所擅长的物理课题,曾经也是她的梦想。
气氛突然变得很尴尬,房间里的空气像灌了水泥。
姐姐仍旧自顾自地收拾着东西。
她顿了顿,从包里拿出了几本最新的物理期刊和几个我一直想要的进口电子元件,珍宝一样递到我眼前。
我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放下奖状,像接圣旨一样接过杂志和零件。
“姐,你真好。”
我把头像小猫一样在她胳膊上蹭来蹭去,闻着她身上的味道,开心得像个孩子。
“走开,油头垢面的,蹭我一身机油味。”
这时,姐姐象征性地把我推开,却又忍不住伸出手,心疼地揉着我的头发,力道很轻,怕弄疼我似的。
“又瘦了,明天给你炖只鸡。”
姐姐心疼地看着我。
我开心地摆弄着那几个电子元件,随意地“嗯”了一声。
“小川,不管你做什么,姐姐都会一直支持你的……”林夏表情凝重,眼神深邃。
她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词句。
“但我还是希望你能真正地走出来,和其他年轻人一样,去交交朋友,谈谈恋爱,阳光地活着,别总把自己关在这个黑屋子里。”
“我知道了,姐姐。”
我拿起一个饭团,大口地吃起来。
米饭被她捏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