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温度,没有怜惜,只有命令。
江婉莹深吸一口气,压下喉间的涩意,端着酒杯走过去,声音低哑:“姜小姐,我敬你。”
她仰头,将那杯高度数的白酒一饮而尽。
辛辣的液体灼烧着喉咙,也灼烧着她早已千疮百孔的心。
而姜倩刚拿起酒杯想饮酒,却被傅景渊一把夺过一饮而尽。
随后他轻声说道:“你病刚好,不宜喝酒。”
有人鼓掌,语气却更讽刺:“呵,江小姐好酒量!
不愧是傅少带在身边的人,就是懂事。”
傅景渊扯了扯嘴角,像是在笑,却比哭还难看:“她?
不过是个赝品,懂点事是应该的。”
“赝品”两个字,像两把淬毒的匕首,精准地刺入江婉莹的心脏。
她脸色瞬间惨白,身体晃了晃,几乎站立不稳。
姜倩适时地挽住傅景渊的手臂,柔声道:“景渊,别这么说江小姐,她……”傅景渊打断她,语气却温柔下来:“倩倩,你就是太善良。
跟一个赝品计较什么。”
他甚至懒得再看江婉莹一眼,转头继续和姜倩谈笑风生,仿佛刚才那句伤人的话,只是随口吐出的垃圾。
江婉莹站在原地,感觉全身的血液都被冻僵了。
十年了,她从十六岁那年在雨夜被他救下,就无可救药地爱上了这个男人。
她以为,只要她够乖,够听话,总有一天能焐热他的心。
可十年了,她得到的,只有“赝品”、“廉价”、“别痴心妄想”……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江婉莹再也撑不住。
江婉莹踉跄着跑出包厢,冲进洗手间,趴在马桶上剧烈地呕吐起来。
什么都没吐出来,只有苦涩的胆汁。
镜子里,映出她苍白憔悴的脸,眼下有着淡淡的青黑。
那是无数个夜晚为他担忧、失眠留下的痕迹。
可他从未看过一眼。
“江小姐,傅少让你进去呢。”
一个侍者敲门提醒。
江婉莹用冷水拍了拍脸,看着镜中的自己,眼神一点点黯淡下去,最后只剩下一片死寂。
她走回包厢,傅景渊正被几个生意伙伴灌酒。
姜倩在一旁“焦急”地劝着,却没什么用。
“景渊,你少喝点……傅少,今天高兴,多喝点!”
当场侮辱傅景渊皱着眉,眼看又一杯酒要递到他嘴边。
江婉莹几乎是本能地冲了过去,抢过那杯酒,再次一饮而尽。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