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再见。”
异装癖哈士奇摇了摇尾巴,示意我可以退下了。
得勒,今晚早点回家睡个大觉。
周末早茶时分,人声鼎沸的肠粉店俨然一个热腾腾的蒸笼,空气里裹满了米浆、酱油与嘈杂。
我强壮的身材挤开五六个大爷,终于寻见了房东张翠花——她正端坐于角落,一袭大红真丝睡衣看起来真有点韵味,手里悠闲地摇动一把印着“發”字的红折扇,膝头坐着那只名为“招财”的吉娃娃。
我一个箭步上前,从裤袋掏出那叠温热的人民币。
红艳艳的票子被数得整整齐齐,整整十八张“红衫鱼”。
“花姐,您的房租!
新鲜滚热辣!”
我压低声音,显得低调。
“靓仔,准时啦!
12点之前果然送过来了,孺子可教!”
张翠花眼角的皱纹愉快地舒展开来,折扇“啪”一声利落收起,那气势仿佛将军收剑入鞘。
她那只保养得宜、涂着鲜红蔻丹的手优雅地伸向钞票。
就在这历史性交接的千钧一发之际,变故陡生!
膝头上的“招财”估计是闻到了钞票的油墨香,小小的身体里瞬间注入了猎豹的魂魄。
它“嗷呜”一声,猛地从张翠花膝上弹射而出,目标精准——直扑那叠鲜亮的诱惑!
动作之迅疾,全然辜负了它平日里娇贵得连路都不肯多走一步的作派。
“哎哟喂!”
张翠花一声惊呼堪比女高音C调。
钞票被这小炮弹撞得四散飞溅,如同十八只受惊的赤色鸟雀,扑棱棱向四面八方逃窜。
场面顿时失控。
其中三张最是倒霉催的,竟不偏不倚,以一个完美的抛物线,“噗嗤”几声,落入了邻座阿伯面前那只盛满深褐酱汁的味碟之中,如同三片红叶悠然沉入酱色的深潭,瞬间被淹没。
阿伯正与一碗热气腾腾、滑溜无比的牛肉肠粉缠斗得难解难分。
他似乎被这“天降横财”惊得怔了片刻,小眼睛眨了眨,随即恍然大悟般咧开了油亮的嘴,露出一口被浓茶染色的牙。
“哦?
加料嘅?”
他嘟囔着,仿佛这是店家附赠的惊喜小菜。
“哎呀!
我的红衫鱼!
作孽啊!”
张翠花的惨叫瞬间穿透了鼎沸的人声,分贝之高,足以让隔壁桌正在剔牙的老伯手一抖差点戳穿腮帮子。
她以与她年龄和真丝睡衣绝不相称的敏捷,一个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