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控制地微微发抖。
面对王博士逼视的目光,我艰难地点了点头,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声音。
“你确定……是俄语?”
王博士的声音压得更低,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确定,”我的声音嘶哑,带着自己都感到陌生的恐惧,“非常清晰……在喊救命……说‘它’在这里……”死寂。
沉重的死寂再次降临,压得人几乎喘不过气。
那冰层深处规律搏动的“心跳”,似乎透过厚厚的船底钢板,隐隐传来,一下,又一下,敲打在每个人紧绷的神经末梢。
“是‘东方3号’的怨灵?”
一个年轻的研究员声音发飘,带着哭腔,“他们……他们被困在冰下了?”
没有人回答。
这个在平时会被嗤之以鼻的怪谈,此刻却像冰冷的藤蔓缠绕着每个人的心脏。
王博士猛地转身,不再看我,布满血丝的双眼死死盯着舷窗外那片无边无际的黑暗冰原。
雪龙号探照灯的光柱如同苍白的利剑,徒劳地刺向浓墨般的极夜,光柱边缘,冰墙那巨大而扭曲的浮雕在光与暗的交界处若隐若现,深陷的眼窝仿佛两个通往地狱的洞口。
“怨灵?”
王博士的声音低沉得如同冰层摩擦,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清醒,“你觉得……仅仅是怨灵,能让几百米厚的冰层……像活物一样搏动吗?”
他的反问像一块巨石投入冰湖,激起的只有更深的寒意和无声的恐惧。
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投向了那个方向——那片吞噬了年轻队员光明、回荡着亡者呼救、深藏着未知搏动的冰架边缘。
就在这时,主控室的门被猛地推开!
负责声呐监测的小刘脸色煞白,几乎是扑了进来,嘴唇哆嗦着,指着屏幕的方向,声音因极度惊骇而完全变调:“王……王博!
空腔!
那个空腔……在……在动!
不是震动!
是整个轮廓……在……在扩张!”
如同被无形的巨锤击中,所有人瞬间涌向主控室。
巨大的声呐成像屏幕上,那个代表冰下空腔的、原本清晰规则的蓝色轮廓线,此刻正像一颗被强行注入液体的水泡,边缘剧烈地扭曲、膨胀!
整个结构都在发生着难以理解的形变!
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在空腔膨胀区域的核心深处,一个之前从未被探测到的、更加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