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背上轻轻拍了拍。
那动作里的亲昵和保护意味,刺得我眼球生疼。
然后,他才看向我,薄唇微启,声音不高不低,清晰地穿透死寂的空气:“来了?”
语气平淡得像在问“吃了吗”。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我苍白的脸,带着一种近乎施舍的解释口吻,补充道:“知意刚才有点低血糖,站不稳。”
低血糖。
站不稳。
所以需要坐在你腿上?
需要靠得那么近?
需要你的手……那样拍着她?
一股冰冷的火苗猛地从脚底窜起,瞬间席卷四肢百骸,烧得我指尖都在微微颤抖。
视线不受控制地聚焦在他雪白的衬衫前襟上——就在靠近锁骨下方,一个清晰的、暧昧的玫红色唇印,像一枚盖上去的耻辱印章,正正地烙在那里。
刺目得让人窒息。
包厢里静得可怕,落针可闻。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空气粘稠得如同凝固的胶水。
那些投向我的目光,有同情,有嘲讽,更多的是看好戏的灼热。
许知意似乎被这沉默压得有些不适,她微微扭动了一下身子,像是想从江牧野腿上下来,带着点楚楚可怜的意味,小声嗫嚅:“牧野哥……要不我还是……坐着。”
江牧野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
他放在许知意手背上的那只手,甚至收拢了些,将她更稳地圈在自己领地里。
他的目光依旧锁在我脸上,像在观察一件物品的反应,带着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不耐烦。
那眼神,像一把冰冷的钥匙,“咔哒”一声,猝不及防地捅开了记忆深处某个尘封的抽屉。
画面猛地跳转。
不是这暖黄暧昧、酒气熏天的包厢。
是七年前,一个闷热得让人喘不过气的夏夜。
空气里弥漫着劣质泡面和汗水的酸馊味。
狭窄逼仄的地下室里,唯一的窗户被旧报纸糊着,透不进一丝风。
破风扇在墙角苟延残喘地摇头,发出令人牙酸的“嘎吱”声,吹出的风也是热的。
刚毕业的江牧野赤着上身,只穿着一条洗得发白的牛仔裤,坐在唯一一张瘸腿的折叠桌前。
桌上堆满了揉成一团的设计图纸,烟灰缸里塞满了烟蒂,烟灰散落得到处都是。
他死死盯着桌上那台二手笔记本电脑屏幕,屏幕幽蓝的光映着他布满血丝的眼和额角暴起的青筋。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