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扯的剧痛和喷溅的血沫:“看见那个孩子了吗?!
玻璃后面那个正在被你们放弃的孩子!
是顾家!
是他们害她变成这样!
二十年前就是顾家换走了她的哥哥,害她像垃圾一样被扔在垃圾桶里活了二十年!
我的儿子!
顾惜!
现在就在顾家当大少爷!”
我指着ICU惨白的灯光下那冰冷的玻璃窗,扭曲的面孔因为绝望和巨大的仇恨而变形:“他根本不知道!
他叫了那个换走他的毒妇二十年妈!
他根本不知道他还有这样一个被诅咒二十年的亲妹妹在承受这最不公的死亡!”
喉咙被血腥味彻底堵住,巨大的眩晕让我眼前阵阵发黑,但我依旧死死抓住医生白色的衣角,指甲几乎要抠进他的皮肉里:“…我女儿…顾惜…他们…是亲兄妹啊!
亲的!
同一天同一个产房出生的亲兄妹!
顾惜他有权知道!
那个顾家的老太婆!
她该用后半辈子来赎罪!
该让顾惜见他亲妹妹最后一面!
医生…求您…帮我联系顾家…哪怕…哪怕让顾惜来…看一眼也行…替我女儿讨回一点公道……我求您……”后面的话被剧烈的呛咳和汹涌的血沫完全淹没。
我的意识像是被狂风卷起的残叶,在黑暗中疯狂翻滚。
最终,沉入无尽的寒冷深渊前,似乎看到医生脸上第一次彻底褪去了职业性的冷漠与程序化的疲惫,露出了前所未有的震惊与一丝难以置信的沉重。
他飞快地对着旁边的护士说了句什么……………………市中心最顶级的圣心大教堂。
阳光慷慨地洒在教堂高耸的彩色玻璃窗上,将斑斓的色彩泼洒在圣坛前的过道上。
巨大的花束堆砌在拱门两侧和圣坛周围,娇嫩欲滴的白玫瑰、淡粉色的绣球和浅紫色的桔梗散发着清甜而昂贵的香气。
管风琴奏响的宏大乐音如同天堂降下的荣光,在宽敞高耸的教堂空间里庄严地流淌、回荡。
空气里弥漫着极致奢华、精心编排的幸福气息。
宾客们衣香鬓影,轻声细语,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如同布置在精美蛋糕上的昂贵装饰。
所有人都沉浸在这种被金钱和品味堆砌出来的完美氛围里,等待着这场城市瞩目婚礼的主角登场。
靠近前排通道的左侧座位上,顾夫人端坐着。
她穿着一身裁剪无比合身、质地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