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了,没有任何关系。
他的死活,与我无关。
可情感上……那毕竟是曾经朝夕相处了五年的人。
一条活生生的命。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冷静:“阿姨,您先别急。
把医院地址和病房号发给我。”
“好!
好!
晚舟,谢谢你!
谢谢你!
阿姨这就发给你!”
挂了电话,很快收到了地址信息。
市中心医院,脑外科重症监护室。
我站在原地,看着屏幕上那行冰冷的地址,内心天人交战。
去,还是不去?
去了,意味着什么?
会不会又陷入无休止的纠缠?
不去……如果陆予深真的因此……我又是否能心安?
最终,那点残存的人性还是占了上风。
就当是……对那五年时光的一个彻底告别吧。
我调转方向,拦了辆车,直奔医院。
医院特有的消毒水味道扑面而来。
重症监护室外,气氛压抑。
陆予深的父母都在,还有几个亲戚,都红着眼圈,一脸憔悴。
陆母一看到我,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踉跄着扑过来抓住我的手,泣不成声:“晚舟!
你来了!
太好了!
快……快进去看看他!
他一直叫你的名字……”她的手冰凉,带着绝望的颤抖。
陆父站在一旁,也看着我,眼神复杂,带着恳求和深深的疲惫。
“叔叔,阿姨。”
我抽出手,尽量保持平静,“医生怎么说?”
“还在危险期……出血点压住了……但还没醒……医生说……看今晚……” 陆父声音沙哑,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十岁。
护士过来,给我做了简单的消毒,穿上无菌服。
“探视时间十五分钟,不要大声喧哗,多跟他说说话。”
护士交代完,打开了厚重的监护室大门。
我走了进去。
里面安静得只剩下仪器规律的滴滴声。
陆予深躺在病床上,头上缠着厚厚的纱布,脸色惨白如纸,毫无生气。
身上插满了各种管子,连着旁边冰冷的仪器。
那个曾经在我面前或深情、或暴躁、或颓丧的男人,此刻脆弱得像一张随时会破碎的纸。
我走到床边,看着他紧闭的双眼和毫无血色的嘴唇。
心里五味杂陈。
恨吗?
似乎淡了。
爱吗?
早就没了。
只剩下一种沉重的悲哀,为生命无常,也为那段早已落幕的过往。
我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
“陆予深……” 声音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