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过猛而微微前倾。
“蠢!”
杨震骂了一句,枪身一抖,那股柔劲瞬间转为刚猛的崩劲,顺着罗正阳的木棍就反震回来!
罗正阳只觉得虎口剧震,木棍差点脱手飞出,蹬蹬蹬连退三步才稳住身形,胸口一阵气血翻涌。
“杨家枪是棉花?”
杨震的枪尖点着地,嗤笑道,“棉花里裹着钢针!
缠住了,就要你的命!
再来!”
汗水很快浸透了罗正阳的后背,混着猪圈带出来的饲料味和尘土气息。
他一次次被那神出鬼没的缠劲带偏,被突如其来的崩劲震退,手臂被枪杆扫到的地方火辣辣地疼。
但他眼底的火焰却越烧越旺。
每一次失败,每一次被那精妙的劲力化解,都像在他脑海中打开一扇新的窗户。
他开始尝试,在罗家枪刚猛的直刺中,手腕加入一丝细微的旋转,试图模拟那缠丝劲;在杨家枪缠住对手的瞬间,骤然爆发出罗家枪独有的、源自腰马合一的沉猛寸劲!
月光清冷,老槐树的影子在地上摇曳。
罗正阳手中的木棍,刺出去时依旧带着罗家枪一往无前的决绝,但在触及目标的刹那,手腕却会诡异地一旋一抖,爆发出一种刚柔并济、穿透力极强的混元劲!
棍风撕裂空气的锐响,与杨震长枪低沉的嗡鸣交织在一起,在这寂静的村口,奏响一曲古老而崭新的乐章。
半个月的光景,就在这汗水、喘息、棍棒交击和杨老头时而严厉、时而沙哑的指点声中飞快溜走。
罗正阳像一块干涸的海绵,贪婪地吸收着杨家枪的精髓。
缠、拦、拿、扎,这些杨家枪的看家本领,在他手中渐渐褪去生涩,开始与他骨子里的罗家刚猛枪意碰撞、融合。
这天傍晚,罗正阳刚用一招融合了杨家“缠丝手”和罗家“霸王卸甲”的巧劲,将杨震攻来的枪杆引偏、顺势反压,逼得杨震后退半步。
他正待追击,杨震却猛地收枪,拄着地,胸膛微微起伏,眼中却爆发出异常明亮、甚至带着一丝狂热的光彩。
“好!
好小子!”
杨震喘息着,声音带着激动,“有点模样了!
这路子……对头!”
他不再看罗正阳,而是转身,走向老槐树下一个不起眼的、落满灰尘的旧木箱。
他弯腰,动作有些迟缓和吃力,打开箱盖,在里面摸索着。
片刻,他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