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的一角。
林徽因颤抖着手指取出信封,上面是梁思成熟悉的笔迹:“致徽因。”
信封没有封口,里面是一叠发黄的信纸。
林徽因展开第一页,认出那是梁思成晚年颤抖却依然挺拔的字迹:“徽因,昨夜又梦见你。
你穿着那件淡青色旗袍,站在工字厅的海棠树下对我笑。
醒来时枕巾已湿,方知二十年生死两茫茫...”信纸从林徽因手中滑落,散了一地。
她跪在地上,再也抑制不住,失声痛哭。
门外,程立峰靠在墙边,眼眶通红。
他轻轻带上门,给林徽因留下独处的空间。
……黄昏的光线斜斜地照进房间时,林徽因终于推门出来。
她的眼睛红肿,但神情平静了许多。
程立峰什么也没问,只是递给她一杯热茶。
“谢谢。”
林徽因接过茶杯,温度透过瓷壁传到她冰凉的指尖,“那些信...你读过吗?”
程立峰摇头:“我只是知道有这些信件存在。
梁先生晚年常在这里写作,据说写了很多从未寄出的信。”
林徽因望向窗外渐渐暗下来的天色:“思成他...后来再婚了吗?”
“没有。”
程立峰肯定地说,“根据所有记载,梁先生终身未再娶。
他的学生回忆说,梁先生办公室里永远摆着您的照片。”
林徽因闭上眼睛,泪水再次滑落。
“有件事...”程立峰犹豫了一下,“我想您应该知道。
我的祖父程维仁,曾是梁先生最器重的学生之一。”
林徽因猛地抬头:“程维仁?
那个总爱脸红的小程?”
程立峰笑了:“正是。
祖父晚年常提起您和梁先生,说你们是他毕生的榜样。”
他从包里取出一个老相册,“这是祖父留下的,我想您会有兴趣。”
相册里全是林徽因从未见过的照片:她和梁思成在野外考察时的工作照,在营造学社讨论方案的特写,甚至有几张她伏案画图时的侧影。
每张照片背后都有详细的日期和地点标注。
“这些...”林徽因的手指轻抚照片,“我都不知道有人拍过。”
“祖父说梁先生特意嘱咐他记录你们的工作过程,说是为了后世研究者。”
程立峰翻到相册最后一页,取出一张泛黄的纸条,“这是梁先生写给祖父的。”
纸条上写着:“小程:这些资料务必妥善保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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