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来瞻仰。”
林徽因点点头,说不出话来。
清华大学西门,古朴的校门依旧,只是旁边的围墙换成了铁艺栏杆,能看见里面葱郁的树木和红砖建筑。
林徽因站在门前,双腿像灌了铅一般沉重。
“变化很大吧?”
程立峰问。
“树长高了...”林徽因的声音有些颤抖,“那些杨树,当年才碗口粗。”
他们沿着校园小路慢慢走着。
林徽因不时停下脚步,指着某栋建筑:“这是新建的...这栋老楼还在,但加了电梯...啊,工字厅!”
她几乎是跑向那座古朴的中式建筑,手指轻轻触碰斑驳的红柱,眼中泪光闪烁:“这里...一点都没变。”
程立峰默默拍下几张照片,然后轻声解释:“工字厅是国家级文保单位,修缮时严格遵循了原貌。
梁先生的办公室就在二楼东侧,现在改成了纪念室。”
林徽因猛地转头:“他的...办公室?”
“对,保持着当年的样子。
你要去看看吗?”
林徽因的手指紧紧攥住衣角,指节发白。
她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
……工字厅二楼的走廊安静得出奇。
林徽因的脚步越来越慢,最后停在一扇深色的木门前。
门旁挂着铜牌:“梁思成先生纪念室。”
程立峰轻声说:“我在外面等您。”
林徽因推开门,阳光透过纱帘温柔地洒满房间。
一张宽大的绘图桌摆在窗边,上面整齐地摆放着丁字尺、三角板和绘图笔。
墙上是她熟悉的那个书柜,里面塞满了中外文书籍。
一张单人床靠在墙角,铺着简单的蓝格子床单。
一切都那么熟悉,仿佛主人刚刚离开不久。
林徽因走到绘图桌前,手指抚过桌面上的木纹。
她记得这张桌子,是当年营造学社成立时特别定制的。
桌角有一个不起眼的小刻痕,是她不小心用裁纸刀留下的。
书桌上方的墙上挂着一幅放大的黑白照片:年轻的梁思成和她站在佛光寺东大殿前,她穿着衬衫长裤,头发被风吹乱;梁思成侧头看着她,眼中满是温柔与骄傲。
照片下方是一行小字:“徽因与我平生最得意之作——1937年夏于五台山佛光寺。”
林徽因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
她捂住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肩膀剧烈地颤抖着。
书桌抽屉半开着,露出一个牛皮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