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又无法割舍的男人。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台,洒在两人身上,将身影拉得很长。
暧昧的气息在空气中蔓延,带着一丝危险,一丝甜蜜,还有无尽的迷茫和痛苦。
傅鹤眠在她床前坐了整夜。
烛火燃尽时,他指尖还停在她腕间脉搏上,感受那微弱却坚韧的跳动。
窗外飘起细雪。
他替她掖好被角,起身时袍角扫到矮几,跌落一卷陈旧的文书。
那是他昨夜情急之下,从袖中掉出的查案记录。
江玉真在半梦半醒间睁开眼,看见他弯腰去捡,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记录上“苏清月”三字被墨迹晕染,旁边一行小字写着:“城西药铺王掌柜证词,事发前三日,有人购走大量迷幻散……王爷。”
她声音沙哑,“那毒……不是我下的。”
傅鹤眠身体一僵,缓缓转过身。
晨光映着他眼下的青黑,眼神里是她从未见过的疲惫:“我知道。”
他将记录放在床头,每一个字都像砸在冰面上:“三个月前,我查到苏清月的贴身丫鬟收了苏晚晴的银子。
那丫鬟上月投井自尽,井里捞出来的香囊,绣着苏晚晴惯用的缠枝莲。”
江玉真猛地坐起,牵扯到脚踝的伤口,疼得她倒抽气。
傅鹤眠立刻上前按住她,掌心的温度透过衣料传来,烫得她心口发颤。
“你父亲的奏折,”他别开眼,声音低沉,“被人替换成了通敌密信。
替换者的指印,和当年陷害我父通敌的密信一模一样。”
当年傅将军战死沙场,便是因一封伪造的密信。
江玉真怔住,忽然想起父亲入狱前曾交给她一块刻着“李”字的玉佩,说要交给傅鹤眠。
“玉佩……”她急切地抓住他的手,“在我贴身荷包里……”傅鹤眠从她颈间解下荷包,倒出一块羊脂玉。
玉佩背面刻着的“李”字,让他瞳孔骤缩。
这是当年李家叛国时,他父亲拼死抢回的证据。
“是李丞相。”
傅鹤眠的声音冰冷刺骨,“他当年害我父亲,如今又害你父亲,不过是为了独揽大权。”
他忽然攥紧玉佩,指节几乎要嵌进玉里:“而我……竟然信了苏晚晴的话,让你……”他说不下去了,猛地转身走到窗边,肩膀微微颤抖。
江玉真看着他的背影,泪水无声滑落。
原来这么多年的仇恨,不过是一场精心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