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敢对王爷动手动脚。
傅鹤眠转身就走,走了几步却又停下,从袖中掏出一块帕子,扔在她脚下:“擦擦脸,脏死了。”
那是块月白色的素帕,上面绣着半朵未完成的桃花。
是她及笄那年,送给他的定情之物。
他一直贴身带着,说要等她绣完。
后来江家出事,她以为这帕子早被他烧了。
她捡起帕子,上面还带着他的体温。
帕角的桃花瓣,针脚依旧是她熟悉的模样。
心,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泛起细密的疼。
自那日后,傅鹤眠来暖房的次数渐渐多了。
有时是黄昏,看她给兰花浇水,会随口问一句:“这盆‘醉东风’,当年你父亲送我的时候,说要配……”话说到一半就止住,眼神复杂地看她一眼,转身离开。
有时是深夜,他喝了酒,会踉跄着走进来,靠在廊柱上看她修剪枝叶。
酒气氤氲中,他的眼神不再冰冷,带着一丝迷离:“玉真……你以前说,等我凯旋,要在桃花树下……”话未说完,便被他自己掐断,猛地灌一口酒,喉咙滚动:“看错了……终究是看错了……”江玉真握着剪刀的手微微发抖。
他是在说她吗?
还是在说苏清月?
她不敢问,只能低头装作没听见。
可每次他靠近,她都能闻到他身上的龙涎香,和记忆里那个少年将军重叠。
那个曾在桃花树下对她许诺,说要护她一生一世的傅鹤眠。
一日深夜,她正在暖房给昙花授粉,傅鹤眠又来了。
他似乎喝了很多酒,脚步虚浮,撞在花架上,惊落一地花瓣。
江玉真连忙扶住他:“王爷,您喝醉了。”
他却反握住她的手,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
他凑得很近,温热的酒气喷在她脸上,眼神猩红:“江玉真……你说,清月她……真的是你害的吗?”
江玉真的心猛地一缩,想抽回手,却被他攥得更紧:“我没有……我对天发誓,我没有……发誓?”
他笑了,笑声里带着悲凉,“你父亲也发过誓,说他忠心耿耿……可结果呢?”
他的眼神痛苦而迷茫,像个迷路的孩子:“玉真……我该信谁?”
玉真。
他又这样叫她了。
仿佛时光倒流,回到了那个桃花纷飞的午后。
江玉真的眼眶瞬间红了,泪水不受控制地滑落:“傅鹤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