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傅鹤眠蹲下身,凑近她,气息冰冷,“在我看来,你江家满门抄斩,你沦为阶下囚,就是最好的事实。”
他伸出手,指尖划过她脸颊上的伤痕,动作带着一种残忍的温柔。
“不过,就这样让你死了,太便宜你了。”
江玉真身体一颤,预感到了什么。
“你想怎样?”
傅鹤眠勾起嘴角,露出一抹冰冷的笑意,“我要你活着,活着看我如何让你江家的荣耀彻底覆灭,活着看我傅鹤眠登上权力的顶峰。”
他站起身,拍了拍并不存在的灰尘,语气淡漠如冰。
“从今天起,你就留在傅府,做最下等的粗使丫鬟,好好活着,为苏清月赎罪。”
说完,他不再看她一眼,转身就走。
柴房的门被“砰”地一声关上,再次陷入黑暗。
江玉真瘫坐在稻草上,浑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空。
赎罪?
她该如何为一个并非自己所害的人赎罪?
又该如何在这个曾经深爱的人手中,活下去?
心口的疼痛一阵阵袭来,几乎让她窒息。
她抬手,抹去嘴角的血迹,眼神空洞地望着黑暗。
不知过了多久,柴房的门再次被推开。
进来的是一个粗使婆子,手里端着一个破碗。
“起来,干活了。”
婆子语气粗鲁,将碗扔在地上,稀粥洒了一地。
江玉真慢慢站起身,身体虚弱得几乎站不稳。
她弯腰,想要去捡地上的碗,却被婆子一脚踢开。
“脏东西,还想碰主子的碗?”
婆子嫌恶地看着她,“跟我来,后院的脏衣服堆成山了,今天不洗完,就别想吃饭!”
江玉真默默地跟在婆子身后,走出柴房。
外面是傅府的后院,阳光刺眼,却照不进她冰冷的心。
她看到府里的下人来来往往,每个人看她的眼神都充满了鄙夷和嘲笑。
曾经,她是丞相府的千金,是人人艳羡的贵女,如今,却成了傅府最卑贱的奴婢。
这种落差,像一把钝刀,慢慢切割着她的尊严。
来到洗衣房,只见地上堆满了厚厚的脏衣服,散发着难闻的气味。
婆子指了指一个巨大的木盆,“都在这儿了,天黑之前洗完,听到没有?”
江玉真没有说话,走到木盆前,伸出手,放进冰冷的水里。
刺骨的寒意瞬间从指尖蔓延到全身,冻得她手指发僵。
但她没有退缩,只是默默地拿起一件衣服,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