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残肢像暴雨般射进来,每块碎肉上都刻着我的牙印。
老头趁机扑向操作台,紫水晶胸针突然射出一道激光——瞄准的是苏晚的太阳穴。
我抄起周临的手术刀掷过去。
刀尖撞偏激光,在老头脖子上划出Y形伤口。
没有血,只有数据流喷出来,在空中组成董事会名单。
每个名字后面都标着**迭代次数**。
苏晚突然坐起来。
她的手指插进老头伤口,从数据流里扯出一段记忆投影——二十岁的陆沉正在给十二岁的她梳头,发绳是微型监听器。
“你连这个都忘了。”
她声音带着机械杂音,“那晚你说梦话,提到**钥匙在抹布里**。”
胚胎的触须突然僵直。
三百段记忆同时闪现同一个画面:五岁的我踮脚够培养舱,手里攥着染血的抹布。
老K的抹布。
操作台突然爆炸。
气浪把老头掀到休眠舱上,他的脊椎咔嚓断裂,钻出更多机械蜈蚣。
苏晚趁机扑向我,她的肋骨硌在我机械胸骨上,发出金属碰撞声。
“要同步了......”她耳语带着电流声,“看钥匙齿槽!”
黄铜钥匙的齿槽在发光。
每道凹痕都对应一段记忆编号,最深的那个刻着**00**。
整层楼响起尖锐的警报。
克隆体残肢开始重组,拼成三百个不同年龄的我。
他们齐声开口,声线叠加成老K的电子音:“最终清洗程序启动。”
苏晚的手突然穿透我机械胸骨。
她抓住胚胎,拽出一把沾着机油的神经纤维——纤维另一端连着休眠舱里的年迈“陆沉”。
“惊喜吗?”
她笑得虎牙闪光,“你才是第零代。”
老头在休眠舱里发出非人的嚎叫。
他的皮肤彻底脱落,露出金属头骨上的蛇形标记——和周临的一模一样。
我抓住苏晚的手腕。
机械蜈蚣正从她指缝里钻出来,复眼闪着和周临手术刀相同的冷光。
“钥匙齿槽。”
她突然掰断自己小指,骨茬刺进我机械胸骨的缝隙,“看清楚了?”
黄铜碎屑簌簌掉落。
齿槽深处嵌着微型芯片,投影出五岁的我正把抹布塞进培养舱——那块抹布在渗血。
整层楼突然倾斜。
克隆体们像积木般垮塌,碎肉里伸出数据线缠住我脚踝。
三百段记忆在视神经里炸开,每段都停在同个画面:老K用染血抹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