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砚林晓的其他类型小说《再给我两分钟沈砚林晓全局》,由网络作家“牙刷将军牙膏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砚是所有人眼中的完美男友。>他记得我生理期,会蹲下为我系鞋带,连我弄丢的耳环都能变魔术般找回来。>直到闺蜜林晓失踪前发来最后一条短信:“小心沈砚。”>我翻出他送的水晶手链,在暗处看见针孔摄像头闪烁的红光。>深夜收拾行李逃跑时,门锁突然传来转动声。>沈砚浑身湿透站在门口,雨滴顺着他苍白的脸颊滑落。>“晚晚,”他轻声说,手里紧握着我丢弃的定位器吊坠,“再给我两分钟解释好不好?”>引擎在暴雨中嘶吼,后视镜里他的车灯如野兽紧追不舍。>急刹的刺响后,他扑上我的引擎盖,血混着雨水在玻璃上蜿蜒。>“两分钟……”他染血的手指在车窗上划出扭曲的爱心,“就两分钟……”---晨光,带着初夏特有的、尚未被暑气完全蒸透的清冽,从没拉严实的丝绒窗帘缝隙里挤...
《再给我两分钟沈砚林晓全局》精彩片段
>沈砚是所有人眼中的完美男友。
>他记得我生理期,会蹲下为我系鞋带,连我弄丢的耳环都能变魔术般找回来。
>直到闺蜜林晓失踪前发来最后一条短信:“小心沈砚。”
>我翻出他送的水晶手链,在暗处看见针孔摄像头闪烁的红光。
>深夜收拾行李逃跑时,门锁突然传来转动声。
>沈砚浑身湿透站在门口,雨滴顺着他苍白的脸颊滑落。
>“晚晚,”他轻声说,手里紧握着我丢弃的定位器吊坠,“再给我两分钟解释好不好?”
>引擎在暴雨中嘶吼,后视镜里他的车灯如野兽紧追不舍。
>急刹的刺响后,他扑上我的引擎盖,血混着雨水在玻璃上蜿蜒。
>“两分钟……”他染血的手指在车窗上划出扭曲的爱心,“就两分钟……”---晨光,带着初夏特有的、尚未被暑气完全蒸透的清冽,从没拉严实的丝绒窗帘缝隙里挤了进来,像一柄薄而亮的刀,精准地劈在苏晚的眼皮上。
她皱了皱眉,下意识地想翻身把自己埋进被子里,却被一条结实的手臂更紧地箍住了腰。
“醒了?”
沈砚的声音贴着她的耳廓响起,带着刚睡醒的沙哑,温热的呼吸拂过她敏感的颈侧皮肤,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苏晚含糊地“嗯”了一声,勉强睁开眼。
沈砚已经支起了上半身,侧着脸看她。
晨光落在他优越的侧颜线条上,鼻梁挺直,下颌利落,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
即使是在这样毫无防备的晨起时刻,他看起来也干净清爽得过分,眼神里盛满了毫不掩饰的专注和温柔,仿佛苏晚是他视线里唯一值得聚焦的存在。
“还早,”他低头,在她额角印下一个干燥而轻柔的吻,像羽毛拂过,“再睡会儿?”
他的吻总带着一种恰到好处的珍重,仿佛她是易碎的琉璃。
苏晚心里那点被吵醒的烦躁,奇异地被这个吻熨平了。
她摇了摇头,带着点刚醒的鼻音:“不困了。”
“那我去做早餐。”
沈砚又亲了亲她的脸颊,这才利落地起身。
被子滑落,露出他线条流畅紧实的上半身。
他弯腰捡起昨晚随意丢在椅背上的家居T恤套上,动作间带着一种从容的力量感。
苏晚拥着被子坐起来,看着他走出卧室的背影。
宽肩窄腰,连晨光都
偏爱他,为他挺拔的身形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边。
厨房里很快传来轻微的碗碟碰撞声和咖啡机低沉的嗡鸣,一股混合着煎蛋香气和现磨咖啡豆醇厚气息的暖流,无声地弥漫开来,填满了这个位于市中心高层公寓的、宽敞而精致的空间。
一切都是那么完美。
沈砚是所有人眼中的完美男友。
从大学时代起,他就是风云人物,家境优渥,学业顶尖,篮球场上一个扣篮能引爆全场的尖叫。
毕业后接手家族企业,更是将那份与生俱来的矜贵和掌控力发挥到了极致。
而苏晚,一个普通家庭出身、靠着自己努力挤进顶尖设计公司的女孩,能成为沈砚心尖上的人,在外人看来,简直是童话照进现实。
他记得她每一个微小的习惯和喜好。
咖啡只加半份奶不加糖,生理期前三天绝对不能碰冰,连她最讨厌的香菜味,他都能在点餐时提前叮嘱得滴水不漏。
他会在大庭广众下,极其自然地蹲下身,为她系好松开的鞋带,仿佛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甚至她某次出差匆忙间弄丢了一只心爱的、设计别致的珍珠耳环,沮丧了好几天,沈砚只是安抚地抱着她说“别急”。
一周后,那只孤零零的耳环,竟奇迹般地出现在她的首饰盒里,旁边还配上了一只几乎一模一样的另一只。
“我托朋友在国外的古董店找到的,很像,对不对?”
他当时轻描淡写地说,手指抚过她惊喜的脸颊,眼神深邃得像要将她吸进去。
苏晚沉浸在巨大的幸福和感动里,完全忽略了,那对耳环是设计师限量款,全球不过十对,而且,她从未告诉过沈砚,她弄丢的是左边那只。
而首饰盒里出现的,恰好就是左边那只旧的,和一只崭新的右边。
完美得……近乎诡异。
苏晚赤脚踩在冰凉光滑的原木地板上,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
城市在脚下苏醒,车流如蚁,远处的江面泛着粼粼的金光。
她深吸一口气,试图压下心头那丝盘桓已久、却始终被她强行按捺下去的不安。
是因为林晓吗?
她最好的闺蜜林晓,最近的态度确实有些奇怪。
以前林晓是“沈砚夸夸群”的群主,每次聚会都要把沈砚对苏晚的体贴拿出来说一遍,羡慕得其他女伴直呼“神仙男友”。
可最近两次见
面,林晓的眼神里总带着点欲言又止的探究,问她沈砚的事,她也只是含糊地岔开话题,笑容也有些勉强。
上次一起做SPA,雾气氤氲中,林晓忽然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晚晚,你有没有觉得……沈砚对你,太好了?
好得……有点不真实?”
苏晚当时正昏昏欲睡,随口应道:“好还不好吗?
难道你喜欢渣男啊?”
林晓沉默了半晌,才幽幽地说:“不是不好……就是,太滴水不漏了。
人无完人,晚晚,你在他面前,真的能完全做自己吗?
他……有没有让你觉得,喘不过气?”
苏晚当时只当林晓是工作压力大,想多了。
沈砚的爱是密不透风,是事无巨细,有时确实让她觉得像被包裹在一个温暖却有些狭小的茧里。
但她把这归结于自己的不适应——毕竟在遇到沈砚之前,她早已习惯了独自面对一切。
“晚晚?”
沈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打断了她的思绪。
苏晚转过身,他已经端着早餐托盘走了进来。
简单的煎蛋培根,烤得金黄酥脆的吐司,一杯冒着热气的牛奶,还有一小碟她最近随口提过想吃的蓝莓。
他把托盘放在窗边的圆几上,很自然地走到她面前,伸手拂开她颊边一缕微乱的发丝,指尖的温度带着清晨的暖意。
“发什么呆?”
他笑着问,眼神像温柔的网。
“没,”苏晚摇摇头,也扯出一个笑容,“看风景呢。”
沈砚的目光落在她光着的脚上,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随即弯腰,轻松地将她打横抱起。
“啊!”
苏晚低呼一声,下意识搂住他的脖子。
沈砚抱着她,几步走到沙发边,小心地将她放下,然后单膝跪地,拿起一旁她随意踢掉的毛绒拖鞋,握住她微凉的脚踝,轻柔地替她穿上。
“地板凉,”他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关切,手指在她脚踝内侧的皮肤上停留了一瞬,那触感像羽毛划过,却让苏晚的心跳莫名漏了一拍,“说过多少次了,要穿鞋。”
他的动作那么自然,眼神那么专注,仿佛跪地为她穿鞋是世间最理所当然的事情。
窗外的阳光落在他低垂的睫毛上,投下小片阴影,让他俊美的侧脸显得更加沉静温柔。
苏晚看着,心里那点关于林晓的疑虑,像是被阳光晒到的薄霜,悄然融化
了一角。
也许,真的是林晓想多了?
是她自己还不够习惯这样的好?
沈砚抬起头,对上她的目光,唇边漾开一个清浅又满足的笑意,像是精心照料的花终于绽放的园丁。
他起身,坐到她身边,拿起牛奶杯递到她唇边,温热的杯壁贴上她的手指。
“乖,先喝点热的。”
他柔声说,语气里带着一种奇异的、哄劝孩童般的耐心。
苏晚顺从地低头喝了一口温热的牛奶,香甜的气息弥漫在唇齿间。
沈砚拿起一片吐司,细致地抹上薄薄一层她喜欢的蓝莓果酱,再切成刚好入口的小块,用叉子叉起一块,送到她嘴边。
“张嘴。”
他低声说,眼神专注地看着她的唇。
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将两人依偎的身影拉长,投在光洁的地板上,像一幅静谧而完美的油画。
公寓里弥漫着食物温暖的香气和沈砚身上清冽好闻的雪松气息。
一切都美好得不真实。
苏晚张开嘴,咬下那块吐司。
果酱的甜意在舌尖化开,沈砚指腹的温度似乎还残留着。
她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专注凝视自己的眼睛,那里面清晰地映出她小小的、有些茫然的影子。
心底深处,那丝被强行按下去的不安,却像水底顽固的气泡,悄无声息地,又浮了上来。
---午休时间,设计部茶水间里弥漫着咖啡因和八卦混合的气息。
苏晚端着刚冲好的挂耳咖啡,靠在流理台边,心不在焉地听着同事们叽叽喳喳。
“哎,你们看到楼下花店新来的小哥没?
帅得惨绝人寰!”
“得了吧,再帅能有晚晚家沈总帅?
那可是行走的荷尔蒙加钞能力的完美结合体!”
话题毫无意外地又拐到了沈砚身上。
同事Amy凑近苏晚,挤眉弄眼:“晚晚,快老实交代!
昨晚是不是又被你家沈总投喂了什么顶级大餐?
看他今早送你下车那依依不舍的劲儿,啧啧,车门都关上了,他还弯腰隔着车窗看你,那眼神……我的妈呀,黏糊得我牙疼!”
另一个同事Jojo捧着脸,一脸梦幻:“这才叫神仙爱情!
沈总简直是二十四孝男友天花板!
记得你所有喜好,给你系鞋带,连你丢的耳环都能给你找回来!
晚晚,你上辈子是不是拯救了整个银河系啊?”
苏晚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有些勉强的笑,含
糊道:“嗯…他…是挺好的。”
杯子里深褐色的液体晃动着,映出她眼底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沈砚的好,像一层温柔的金箔,将她的世界包裹得密不透风,闪耀,却也沉重。
她有时会怀念以前和同事一起挤地铁、吃路边摊麻辣烫的日子,那种粗糙却真实的自由感,如今已是奢侈。
手机在口袋里突兀地震动起来,嗡嗡声在略显嘈杂的茶水间里并不明显,却像一根针,精准地刺破了苏晚勉力维持的平静。
她掏出来一看,屏幕上跳动的名字让她心头猛地一跳——林晓。
自从上次SPA后,林晓就变得有些疏远,信息回得慢,电话也总说在忙。
苏晚指尖划过屏幕,接通电话,还没放到耳边,林晓那熟悉又带着明显异常急促喘息的声音就撞了进来,背景音嘈杂混乱,像是在奔跑:“晚晚!
听着!
你……你现在身边没人吧?
听我说!!”
她的声音压得极低,每一个字都像从齿缝里挤出来,充满了惊惶和恐惧,“小心沈砚!
听见没有?
小心他!
他…他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很可怕…他在监视你!
他在…啊——!”
一声短促到几乎听不见的、仿佛被人强行捂住的惊叫,紧接着是手机重重砸落在地的、令人心胆俱裂的碎裂闷响!
“嘟…嘟…嘟…”忙音冷酷地响起,像一盆冰水,瞬间浇灭了茶水间所有的嘈杂和温度。
苏晚脸上的血色“唰”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握着手机的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咖啡杯脱手掉落,“啪嚓”一声脆响,深褐色的液体和陶瓷碎片溅了一地。
“晚晚?
你怎么了?”
Amy吓了一跳,赶紧扶住她瞬间摇摇欲坠的身体,“脸色怎么这么白?
谁的电话?”
“林晓……”苏晚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眼睛死死盯着屏幕上那个已经结束通话的名字,巨大的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她淹没,“林晓她……出事了!”
同事们七手八脚地扶她坐下,Amy捡起她的手机,屏幕上还停留在通话结束的界面。
苏晚浑身冰冷,牙齿都在打颤。
林晓最后那句带着极致恐惧的警告,如同淬了毒的冰锥,狠狠扎进她的耳膜,反复回荡:“小心沈砚!”
“他很可怕!”
“他在监视你!”
监视……
这两个字像带着倒刺的钩子,猛地钩住了苏晚混乱记忆中的某个角落。
她猛地抬起头,目光像是被无形的线牵引,死死钉在自己左手腕上。
那里,戴着一条精致的水晶手链。
铂金的细链,串联着几颗切割完美的、在茶水间顶灯下折射出细小璀璨光芒的透明水晶珠子。
这是沈砚去年送她的生日礼物。
他说,水晶象征纯净永恒的爱意,每一颗都代表他一天比一天更爱她。
当时他亲手为她戴上,指尖的温度熨帖着她的皮肤,眼神温柔得像要滴出水来:“晚晚,戴着它,就像我时时刻刻牵着你的手。”
同事们当时羡慕的惊呼犹在耳边。
可现在,这条曾经象征甜蜜的手链,却像一条冰冷的毒蛇,紧紧缠绕着她的手腕,散发着令人作呕的寒意。
<监视……苏晚猛地推开扶着她的人,踉跄着冲回自己的独立办公室,“砰”地一声甩上门,隔绝了外面所有担忧和询问的目光。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撞击着肋骨,发出沉闷的巨响。
她背靠着冰冷的门板滑坐在地,粗重地喘息着,手指颤抖着,近乎粗暴地去解手腕上的手链搭扣。
细小的铂金扣仿佛在跟她作对,平时轻易就能解开的搭扣,此刻在剧烈颤抖的手指下变得无比顽固。
恐惧让她的指尖冰凉麻木,冷汗浸湿了鬓角。
终于,“咔哒”一声轻响,搭扣弹开。
她像是甩掉一条毒蛇般,将那条价值不菲的手链狠狠甩了出去。
水晶珠子撞击在铺着厚地毯的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滚落开去。
苏晚几乎是手脚并用地扑了过去,不顾地上的咖啡渍可能弄脏她的裙子,抓起离她最近的那颗最大的水晶珠子。
她跌跌撞撞地冲到厚重的遮光窗帘后面——那里是办公室光线最暗的角落。
心脏快要跳出喉咙。
她将那颗冰冷的水晶珠子紧紧攥在手心,然后,屏住呼吸,慢慢地将它凑到眼前,对着窗帘缝隙透进来的、唯一一丝极其微弱的光线。
黑暗放大了感官。
她的眼睛因为极度的专注和紧张而微微刺痛。
一秒,两秒……就在她几乎要以为是自己惊吓过度产生的幻觉时——那颗晶莹剔透的水晶珠子内部,靠近中心的位置,极其极其细微地,极其极其短暂地,闪烁了
一下。
一点比针尖还小、比蚊子吸血还要微弱的、诡异的红光!
微弱得如同幻觉,短暂得如同错觉。
但苏晚看得清清楚楚!
那不是水晶天然的折射!
那是一个……一个隐藏在完美晶体内部的、冰冷的电子之眼!
一股强烈的恶心感猛地从胃里翻涌上来。
苏晚死死捂住嘴,才没有当场呕吐出来。
冷汗瞬间浸透了她的后背,黏腻冰冷。
沈砚……他在监视她!
用她贴身佩戴的、象征着爱意的生日礼物!
林晓的尖叫和警告再次撕裂她的脑海——“小心沈砚!”
“他很可怕!”
“他在监视你!”
林晓现在在哪里?
那声戛然而止的惊叫……她遭遇了什么?
巨大的恐惧像一只冰冷的手,攫住了苏晚的心脏,越收越紧,几乎让她窒息。
她瘫软在冰冷的地毯上,背靠着同样冰冷的墙壁,浑身控制不住地剧烈颤抖。
办公室外,同事们担忧的询问声被厚重的门板阻隔,模糊不清。
而在这方小小的、被遮蔽的黑暗角落里,苏晚的世界,在窥见那一点针尖般微弱的红光时,彻底崩塌了。
甜蜜的幻象碎了一地,露出底下狰狞冰冷的真相。
那个完美无瑕的男友沈砚,此刻在她心中,骤然扭曲成了一个面目模糊、令人胆寒的怪物。
她必须离开!
立刻!
马上!
---窗外的天色不知何时彻底沉了下来,铅灰色的厚重云层低低压在城市上空,沉甸甸的,酝酿着一场蓄势待发的暴雨。
办公室内没开主灯,只有电脑屏幕幽幽的光映着苏晚惨白如纸的脸。
她的手指在键盘上机械地敲打着请假邮件,大脑却一片混乱,像被搅散的浆糊,只有林晓最后那声惊恐的尖叫和手链里闪烁的诡异红光,如同最刺耳的噪音和最刺眼的强光,反复轰炸着她的神经。
“晚晚?”
Amy担忧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带着试探,“你还好吗?
要不要……我帮你叫沈总过来?”
“不!
不用!”
苏晚像是被烫到一样猛地抬头,声音尖利得把自己都吓了一跳。
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对着门外尽量平稳地说:“我没事,Amy,就是……家里有点急事,我请个假先回去处理一下。
帮我跟总监说一声。”
她不能等沈砚来!
绝对不能!
门外安静了一下,Am
y应道:“……哦,好,那你路上小心点。”
苏晚几乎是屏着呼吸,听着Amy的脚步声迟疑地走远。
她立刻关掉电脑屏幕,抓起桌上的手包,动作快得像在逃离犯罪现场。
指尖触碰到包里那个坚硬冰冷的金属小方块——她的移动硬盘,里面存着她所有重要的设计稿备份。
这是她职业生涯的根基,是她在沈砚巨大的阴影之外,仅存的、能证明自己价值的东西。
她必须带上它。
办公室外格子间里只剩零星几个人,看到她出来,都投来关切的目光。
苏晚低着头,脚步匆匆,不敢与任何人对视,生怕泄露眼底那几乎要溢出来的恐慌。
她快步走向电梯间,指尖在冰冷的电梯下行按钮上用力戳了好几下,仿佛这样能让它来得更快些。
电梯门缓缓打开,空无一人。
苏晚闪身进去,背靠着冰冷的金属壁,看着电梯门缓缓合拢,隔绝了外面那个看似正常的世界,她才敢大口喘息。
镜面的电梯壁映出她惊惶失措的脸,眼底是浓得化不开的恐惧。
电梯平稳下行,数字不断跳动。
苏晚紧紧攥着手包的带子,指节泛白。
她的大脑飞速运转,混乱中只有一个念头无比清晰:离开那个公寓!
离开沈砚!
去一个他找不到的地方!
手机屏幕亮起,一个名字跳了出来——沈砚。
苏晚的心脏骤然缩紧,几乎要从喉咙里跳出来。
她盯着那个名字,如同盯着一条昂起头的毒蛇。
铃声执着地响着,在寂静的电梯轿厢里显得格外刺耳,每一声都敲打在她紧绷的神经上。
她猛地按下拒接键,动作带着一种近乎自残的狠绝。
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刺痛。
世界瞬间安静了。
然而,这安静只持续了不到三秒。
“叮咚——”电梯到达一楼的提示音清脆响起。
与此同时,被她死死攥在掌心的手机,屏幕再次亮起。
没有铃声,没有震动,只有一条信息,静静地躺在锁屏界面上。
发信人:沈砚。
内容只有一行字,却像淬了冰的匕首,精准地刺穿了苏晚最后一点侥幸:> **晚晚,我的移动硬盘,在你包里吗?
** <血液仿佛瞬间凝固,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苏晚僵在缓缓打开的电梯门口,如同被施了定身咒。
他知道了!
他知道她拿了硬盘!
他甚至知道她此刻在电梯里,刚刚拒接了他的电话!
他一直在看着!
那双冰冷的、无形的眼睛,从未离开过她!
巨大的恐惧如同实质的巨手,扼住了她的喉咙,让她无法呼吸。
电梯门在她面前完全打开,外面明亮的大堂光线涌了进来,却丝毫不能驱散她心底的黑暗和冰冷。
她甚至能想象出沈砚此刻的表情——那张英俊的脸上,温柔的笑意一定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某种深不见底的、掌控一切的冰冷审视。
“晚晚?”
一个熟悉到让她毛骨悚然的、低沉温柔的男声,带着恰到好处的疑惑,在大堂入口处响起。
苏晚猛地抬头,瞳孔骤缩。
沈砚就站在那里。
他穿着剪裁完美的深灰色西装,身姿挺拔,手里拿着一个显然是刚买的、包装精致的咖啡纸袋,正隔着几米的距离,微微歪着头看她。
他脸上的表情是纯粹的关切,眉头微蹙,眼神温和,仿佛只是一个碰巧来接女友下班的体贴男友。
“脸色怎么这么差?”
他朝她走来,步履从容,皮鞋踩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如同倒计时般的声响。
他的目光落在她死死攥着的手包上,然后抬起,对上她惊恐万分的眼睛,唇边勾起一丝极淡的、几乎看不见的弧度,温柔地问道:“出什么事了吗?”
那眼神,像蛛网,温柔而致命地笼罩下来。
---苏晚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沈砚“带”回那个位于顶层、视野绝佳的公寓的。
她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和魂魄的木偶,被他半拥着,几乎是半拖半扶地塞进了车里。
车窗外的城市街景在暴雨欲来的晦暗天光中飞速倒退,模糊成一片流动的灰暗色块。
沈砚的车开得异常平稳,甚至比平时更慢一些,车载音响里流淌着舒缓的古典钢琴曲,每一个音符都像是精心计算的安抚。
可她只觉得窒息。
他的手臂绕过她的肩膀,将她以一种不容拒绝的姿态固定在他身侧的座位上。
他身上的雪松香气依旧清冽好闻,此刻却混合着一种无形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压迫感。
他温热的指尖轻轻拂过她的额角,将一缕汗湿的碎发别到她耳后,动作轻柔得像对待稀世珍宝,指腹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掌控力。
“吓到了?”
他的声音低沉地响在
她耳边,带着一种奇异的、洞悉一切的叹息,“林晓那个电话?
她最近精神压力太大了,有点……胡言乱语。
我已经联系了她的家人,会安排最好的心理医生给她。”
他顿了顿,手指状似无意地滑过她冰冷的手腕,那里曾戴着那条水晶手链,如今空空如也。
他的指尖在那里停顿了一瞬,微凉的触感让苏晚猛地一颤。
“至于那个小玩意儿……”沈砚的语气轻松得仿佛在谈论一个坏掉的玩具,带着一丝无奈的笑意,“一个无关紧要的安保测试产品,朋友硬塞给我玩的。
我看它漂亮,就想着给你戴着玩,忘了提前告诉你里面有微型定位模块了。
是不是吓着你了,傻晚晚?”
他侧过脸,目光落在她苍白僵硬的小脸上,眼神深邃,带着浓浓的怜惜和纵容:“我的错。
以后不会了。
别怕,嗯?”
每一个字都像精心打磨过的谎言,圆滑、合理、无懈可击,包裹着令人作呕的伪善糖衣。
苏晚全身的血液都冲到了头顶,又在下一秒冻成了冰渣。
她死死咬住下唇,尝到了铁锈般的血腥味,才勉强压住那股想要尖叫、想要撕碎他虚伪面具的冲动。
她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巨大的恐惧和愤怒在胸腔里冲撞,让她只能僵硬地坐着,指甲深深陷进掌心,带来一丝尖锐的痛感,提醒自己保持清醒。
回到公寓,沈砚表现得更加“体贴入微”。
他替她放好热水,拿出她最喜欢的薰衣草精油,温柔地哄她去泡个澡“放松一下”。
他甚至亲自下厨,做了几道她平时爱吃的清淡小菜,摆盘精致得如同艺术品。
“多少吃点,晚晚,”他把一碗温热的汤推到她面前,眼神温柔得能溺死人,“你看你,脸都瘦了一圈了。
林晓的事我会处理好,别担心。
有我在。”
苏晚机械地拿起勺子,食不知味。
她强迫自己咽下那些精美的食物,如同吞咽毒药。
她的目光扫过这间宽敞奢华却如同囚笼的公寓——每一件昂贵的家具,每一处精致的装饰,都像一只只冰冷的眼睛,在暗处窥视着她。
巨大的落地窗外,城市的灯火在越来越浓重的夜色和低气压下闪烁,如同鬼魅的眼睛。
她必须走。
等沈砚睡着。
带着她的移动硬盘。
时间在令人窒息的寂静中一分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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