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些蛀虫,就迫不及待地要把他的家底掏空!
真当这将军府无人了吗?!”
她的声音不大,却带着雷霆万钧之势,震得整个库房嗡嗡作响!
几个跟着赵诚来的库房小管事和伙计,早已吓得面无人色,跪倒在地,抖成一团。
“夫……夫人饶命!
夫人饶命啊!”
赵诚终于崩溃了,涕泪横流,磕头如捣蒜,“是奴才猪油蒙了心!
奴才一时糊涂!
求夫人开恩!
奴才再也不敢了!
奴才愿意把贪墨的银子都吐出来!
求夫人给奴才一条活路!”
沈明珠冷冷地看着他丑态百出,心中毫无波澜。
她需要的,从来就不是赵诚的命,而是他这条地头蛇的“用处”。
“饶你一命?”
沈明珠的声音带着一丝玩味的冰冷,“也不是不可以。”
赵诚猛地抬头,如同抓住救命稻草,眼中迸发出希冀的光。
“把你吞下去的东西,连本带利,给本夫人一分不少地吐出来。”
沈明珠一字一句,清晰无比,“从今日起,库房钥匙,交由云娘暂管。
你,赵诚,戴罪立功。
本夫人要知道,这府里,还有谁的手不干净!
还有……”她微微俯身,盯着赵诚惊惶的眼睛,压低了声音,带着一种致命的诱惑和威胁,“本夫人要知道,外面那三位沈家老爷,在这将军府的‘生意’里,占了……几成股?”
赵诚浑身剧震!
瞳孔瞬间缩成了针尖!
她……她竟然连这个都知道了?!
她不仅要清理将军府,还要把手伸向沈家?!
一股比刚才更深的寒意,瞬间将他彻底淹没!
这个看似柔弱的女人,是真正的罗刹!
“奴才……奴才……”赵诚的牙齿咯咯作响,巨大的恐惧和求生的本能在他脑中激烈交战。
“嗯?”
沈明珠只是轻轻哼了一声,那冰冷的尾音,却像一把悬在赵诚头顶的利剑。
“奴才……遵命!
奴才一定将功折罪!
一定!”
赵诚猛地将额头重重磕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再抬起头时,脸上只剩下彻底的臣服和恐惧。
沈明珠直起身,不再看他一眼,仿佛只是碾死了一只蚂蚁。
她转向一旁同样被震得目瞪口呆的云娘,声音恢复了平淡:“云娘,清点库房,重新造册。
凡有霉变损坏、以次充好者,一律登记在案,报与萧管家知晓。”
“是……是!
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