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在皮肤上,激起一阵寒栗。
她没有哭,只是坐在冰冷的床沿,缓缓摊开了紧攥的右手。
掌心里,赫然躺着一枚小巧的羊脂白玉佩!
玉佩触手温润,雕工精细,正面刻着一个“轩”字,背面是并蒂莲纹。
火光下,那“轩”字清晰得刺眼!
周文轩!
这是她亲手挑选,在他二十岁生辰时赠予他的贴身玉佩!
他曾指天发誓,此佩在,情意在!
如今,这象征情意的玉佩,却遗落在她“亡夫”萧珩的床边!
在周文轩“落水身亡”的同一天!
一股冰冷的、带着铁锈味的恨意猛地冲上喉咙!
沈明珠死死攥紧玉佩,尖锐的棱角深深嵌入掌心,疼痛让她眼底最后一丝迷茫彻底散去,只剩下淬了毒的清醒。
好一个情深义重的未婚夫!
好一个悲痛欲绝的庶妹!
好一个金蝉脱壳!
他们联手将她推入这活死人墓,自己却带着她的嫁妆逍遥快活!
“呵……”一声极轻的冷笑在死寂的房中响起,冰冷刺骨。
门外传来刻意放重却难掩轻蔑的脚步声。
“夫人,”是管事赵诚平板无波的声音,“该去灵前跪着了。
将军府虽遭此大难,规矩不能废。”
规矩?
沈明珠眼底寒光一闪。
她缓缓起身,拉开门。
赵诚站在门外,身后跟着两个膀大腰圆的粗使婆子。
他脸上没什么恭敬,眼神里带着居高临下的审视和一丝不耐烦。
“夫人请吧,莫让将军久等,也莫让下人们……看了笑话。”
最后几个字,带着明显的敲打。
沈明珠没理他,目光落在他身后那两个婆子身上。
一个三角眼,颧骨高耸,嘴角下撇;一个满脸横肉,眼神凶悍。
两人都抱着手臂,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她们是谁?”
沈明珠声音平静,听不出喜怒。
“哦,”赵诚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这是王妈妈和李妈妈,是府里的老人了,特地拨来伺候夫人起居的。
夫人初来乍到,有什么不懂的规矩,尽可问她们。”
伺候?
监视还差不多!
沈明珠心中冷笑。
看来这将军府里,等着踩她这个“克夫”新寡一脚的人,不少。
“不必了。”
沈明珠淡淡道,抬步就往外走,看也没看那两个婆子一眼。
赵诚一愣,随即脸色微沉。
那两个婆子更是交换了一个恼怒的眼神。
李妈妈仗着膀大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