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在疯狂地燃烧、凝聚、蜕变!
绝望的灰烬之下,复仇的毒火,终于破土而出!
她看着沈明玉,看着灵堂里所有人或同情、或怜悯、或看热闹的目光,看着那巨大的、象征着死亡和屈辱的黑色棺椁……冰冷到极致,反而催生出一股毁灭一切的疯狂力量。
沈明珠的唇角,在无人看见的角落,极其缓慢地、极其诡异地向上勾起。
那是一个没有丝毫温度,只有无尽冰寒和疯狂决绝的弧度。
像深渊里悄然绽放的、淬毒的花。
她攥紧了掌心里那枚冰冷的物件,指节因为用力而泛出森森的白。
“好妹妹,” 她在心底无声地、一字一句地刻下血誓,“哭吧,尽情地哭……你的好日子,很快就要到头了。”
“还有你们……” 她的目光仿佛穿透了灵堂,穿透了重重雨幕,落在了沈府的方向,落在了那三个“好哥哥”的身上,落在了那个假死脱身、此刻不知在何处逍遥的周文轩身上。
“你们……所有人……且等着!”
2 2 遗孀立威,初露锋芒灵堂里阴冷的白烛光,像毒蛇的信子,舔舐着沈明珠一身刺目的红。
沈明玉还在哭,哭得哀婉凄绝,仿佛天塌了陷。
“姐姐……你要撑住啊……”她抽噎着,膝行几步想来拉沈明珠的手,眼底深处却藏着淬毒的钩子。
沈明珠侧身避过,动作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侵犯的冰冷。
她没看沈明玉,目光掠过那哭天抢地的庶妹,径直落在巨大的黑漆棺椁上。
那里面躺着的,是她名义上的丈夫,也是她地狱生涯的开端。
“夫人,”老管家萧福不知何时站到了她身后半步,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请更衣,为将军……守灵。”
守灵?
沈明珠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嘲讽的弧度。
为一个从未见过一面的“丈夫”?
为这强加于身的“克夫”之名?
她没有说话,只是微微颔首。
那姿态,不是新妇的惶恐,也不是寡妇的悲戚,倒像一柄收入鞘中的寒刃,沉寂,却透着芒。
将军府的下人房简陋得令人心寒。
一张硬板床,一张缺了腿用砖头垫着的桌子,一床薄得透光的旧棉被。
空气里弥漫着灰尘和霉味。
沈明珠脱下那身沉重刺目的嫁衣,换上一身素白麻衣。
冰冷的布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