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林川牵手离开,眼神晦暗不明。
“为什么帮我?”
我忽然问。
他沉默了几秒,忽然笑了:“你说呢?”
他的目光太过直白,我竟一时不敢直视。
“沈既明,”我抿了一口酒,试图转移话题,“你现在的身价,应该不缺女人吧?”
“不缺。”
他嗓音低沉,“但缺一个你。”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他忽然站起身,走到我面前,俯身撑在沙发扶手上,将我困在方寸之间。
金丝眼镜后的目光灼热而克制,呼吸间带着淡淡的酒香。
“温知意,”他低声叫我的名字,“七年了,你还要装傻到什么时候?”
我仰头看他:“沈律师,你这是要知法犯法?”
“不,”他的拇指轻轻擦过我的唇角,“我只是在行使我的合法权利。”
“什么权利?”
“追求你的权利。”
他的吻落下来时,我闭上了眼睛。
窗外,暴雨倾盆。
有些感情,终于不必再隐藏。
陆林川被带走调查的第二天,林素兰疯了。
清明那日,我使用的香薰让她神智错乱。
后来,她的症状越来越严重。
她失眠,入睡困难,半夜会看见陆林川父亲的亡魂站在墙角,用失望的眼神盯着她。
她会突然在饭桌上尖叫,说汤里有毒。
直到看见陆林川被抓走的新闻,她彻底疯了。
林素兰光着脚冲进雨里,对着空荡荡的庭院哭喊:“你们别抓我儿子!
要抓就抓我!
是我……是我纵容他的……”还是我好心叫来了医护人员,将她强行按住,注射镇静剂。
“送老夫人去最好的精神病院,好好‘照顾’。”
让她在精神病院里孤独终老,也算我对这个昔日的婆婆仁至义尽了吧。
9看守所会面室。
墙面灰白而压抑,头顶的荧光灯投下惨白的光。
我的指尖轻叩桌面,等待那个曾经不可一世的男人出现。
门开了。
狱警押着他走进来,我几乎要认不出他了。
陆林川穿着橙色的囚服,手腕上铐着冰冷的手铐。
他眼下青黑一片,下巴上冒出了杂乱的胡茬,看起来无比憔悴。
看到我的瞬间,他的眼睛亮了一下。
“知意,你终于来了……”他在我对面坐下,手铐碰撞在桌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我就知道……你不会真的丢下我不管。”
我点点头,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通过防爆玻璃下面的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