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圣女阿月入宫行刺,却发现皇帝赵衡并非传闻中的暴君。
他明知她是刺客,却故意给她机会靠近。
阿月中毒时,赵衡以龙涎香为药引亲自试毒。
赵衡遇刺时,阿月用南疆秘术替他挡下致命一掌。
行刺前夜,赵衡在月下递给她一杯酒:“这杯‘忘忧’,可解你十年仇恨。”
阿月饮下后落泪:“可我忘了仇恨,便也忘了为何爱上你。”
她最终放弃刺杀,助他平定南疆内乱。
他废除殉葬制度,允南疆族人内迁。
宫墙高处,他轻吻她额角:“从今往后,你的月亮,不再只有宫墙那么小。”
雪粒子沙沙地敲打着窗棂,永寿宫偏殿里,炭火明明暗暗,映着阿月一张素白得没有血色的脸。
她跪坐在冰冷的金砖地上,繁复的宫装裙裾堆叠在身侧,像一朵即将萎谢的重瓣花。
寒意顺着膝盖骨缝丝丝缕缕地往上爬,渗进血脉深处,那是南疆终年不散的瘴气也冻不出的冷,一种属于这九重宫阙、能蚀骨销魂的冷。
“抬起头来。”
声音不高,甚至有些疲惫,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沉。
阿月依言,慢慢抬起下颌。
视线先触及一双玄色暗金龙纹的靴尖,再往上,是明黄袍服的下摆,盘踞着狰狞的五爪金龙。
最后,撞进一双深潭似的眼睛里。
年轻的帝王赵衡,就坐在几步外的紫檀圈椅上,支着额,目光沉沉地落在她脸上,带着审视,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
阿月的心猛地一缩,指甲狠狠掐进掌心。
就是这个人。
屠戮了她的寨子,她的阿爹阿娘,还有那些看着她长大的族人……血海深仇,就在眼前。
“南疆来的?”
赵衡又问,语气平淡得像在问今日的天气。
“是。”
阿月的声音竭力维持着平稳,如同山涧清泉滑过鹅卵石,“奴婢阿月,自南疆云梦泽。”
“云梦泽……”赵衡的手指在光滑的紫檀扶手上轻轻敲击着,发出笃、笃、笃的轻响,每一下都像敲在阿月紧绷的心弦上,“朕记得,那里盛产一种奇花,名唤‘忘忧’,生于毒瘴深处,能惑人心智,亦能解奇毒,是也不是?”
阿月的心跳骤然漏了一拍,血液仿佛瞬间涌向头顶,又在下一刻冻结。
他怎么会知道“忘忧”?
那是南疆秘而不宣的圣物!
一个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