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目光死死锁定在那个尚处于灰色锁定状态的初级干预权限上!
夺取敌人的武器,砸碎他们的脊梁骨!
没有比这更直接的复仇!
至于记忆?
呵。
傅沉舟低低地笑了起来,那笑声起初压抑在喉间,随后越来越大,如同受伤濒死的野兽,沙哑干裂,充满了刻骨的痛楚、无边的嘲讽和对自身命运的极端暴戾。
他蜷缩在这方寸之地肮脏冰冷的地板上,笑声在简陋的墙壁间撞击回荡,如同深夜墓地的悲鸣。
窗外,凌晨三点的城市依旧笼罩在无边的黑暗里。
远处高楼零星闪烁的霓虹灯牌的光晕,透过廉价塑料贴膜窗户模糊地透进来,将他笼罩在一片幽暗、扭曲的光影之中。
那张曾经带着傅家少爷骄矜的脸庞被泪水、汗水、痛苦交错的痕迹涂抹得狼狈而狰狞,但那双眼睛却亮得吓人,如同深渊边缘点燃的、毁灭性的火把!
他挣扎着,扶着冰冷的墙壁,用尽全身力气才支起身体。
双腿因恐惧、后怕和虚脱而抖得如同狂风中的残烛,每一步挪动都牵扯着浑身酸痛的肌肉。
他几乎是挪到了那张摇摇欲坠的书桌前,目光扫过桌上摊着的几张凌乱的餐巾纸,那些上面是他之前随手记下的几个傅云深可能藏匿的位置——前世的仇恨碎片。
他面无表情地抓过一张餐巾纸,指甲深陷进掌心的软肉,留下月牙形的血痕。
他需要钱,极速的行动资本!
比沈清璇更快截断那笔即将“冻结”的资金!
必须在漏洞被系统修复前,或者被沈家自己发现内部问题前,抢在冻结指令生效前拿到那笔钱!
去哪里弄?
高利贷是唯一的途径。
前世傅家为了他入狱能悄无声息,曾逼迫他签署了一份放弃所有合法财产继承和处置权的文件,美其名曰“保护家族资产不被冻结牵连”。
他名下的所有银行账户、信托基金,早已被傅峥嵘派的人彻底监控冻结。
他就是被提前榨干所有骨髓的虫子!
傅沉舟的目光如同冰冷的探针,在狭小房间的每一个角落扫过。
最后,落在角落里那个孤零零蒙尘的旧行李箱上。
那是他从那个名为“家”的泥沼里带出来的唯一东西。
前世在狱中听别人提起过,南区码头的“鬼手通”,放贷只看货物抵押,不问来路,利率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