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人出身显贵,有权有势,更兼英俊挺拔,她们想不通这样一个完美的男人姑娘怎么就看不上呢?为何要放着好好的荣华富贵不要,非要给自己找罪受啊?
日子就算是再痛苦再难熬,可还是要一日日的过。
乔蓝衣怀揣着不久后可以逃离这里的梦想,每一日都在咬牙支撑。而她的噩梦宋潇斐就像是不怕肾虚似的,除了她来例假的时候不来,其他时间几乎日日都来。
更可怕的是宋潇斐的房中术着实厉害!
就算她心里再不愿意承认,可还是不得不承认,跟他做那档子事实在是舒服。
内心煎熬,身体却臣服于原始的快感当中,她痛恨这样没有原则的自己。
一晃一个月过去了,这天宋潇斐下午就过来了,还拎来了一个大包袱。
乔蓝衣对他的到来充满了抵触,用尽全身力气才克制自己冷静下来,呷了一口冷茶下肚,冰冷的茶水滑过咽喉,冲淡了一些她暴躁的情绪。
“这是你遗留在宋府里的东西,全在这了,你打开看看吧。”
宋潇斐抢走了她手上的半盏茶水,一仰头喝了个干净,眼角余光里瞥见刚刚还嗤之以鼻的某人“嗷”的一嗓子就扑了上去,唇角不自觉卷了卷。
几十条颜色鲜艳的手帕、十几个针脚密实的扇套、还有一个做了一半的蓝胖子娃娃零零散散地铺开了一案几。
这些都是以前乔蓝衣怀揣着对未来的希望,在每一个寂静的深夜,一针一线偷偷缝制的。
每一个上面都还有她绞尽脑汁缝上去的搞笑语录。
当时她不知道怎么样才能多赚点钱,灵机一动,便想着在绣品上下功夫。
一条普通的手帕可以卖十文钱,可若是这条手帕上多了些能让人开怀的话,那是不是就可以把价钱再提高一点了。
后来她的搞笑手帕成功了,霓裳阁老板愿意高价收购,她开心的不得了,每天夜里都躲在房间里偷偷绣手帕,绣的眼睛直冒酸水也不肯停,因为这是她当时唯一能赚外快的方法。
她特别害怕赚不到钱,害怕将来不能在这里安稳的生活下去。
一个多月前,乔蓝衣素衣粗食都还在满怀希望地为未来奋斗,可现在,她锦衣玉食了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日夜祈祷眼前这个男人能尽快地厌倦自己,放了自己。
老天爷啊,你可真是爱开玩笑。
宋潇斐见她自从打开包袱后,就变成了一副失了心神的落魄样,哼了一声,感到很不满。
最近这段时间朝廷上的事很多,他每日都忙得脚不沾地,今儿好不容易休沐一天,还惦记着回一趟宋府替她拿东西,结果她倒好,就知道摆个臭脸。
宋潇斐越想越生气,面色渐渐沉了下来。
可当他的目光随意在案几上瞥了几眼,看见绣品上那些歪歪扭扭的字迹的时候,他满心的怒气就像是被人用个小锤子轻轻敲了一下,倏忽之间就消散得无影无踪了。
‘我发现我真的很爱吃醋,我看见财神爷和别人在一起的时候,我就难受的要死。’
‘脑袋有点痒,一定是有人在窃取我的聪明才智。’
每一个绣品上都歪七扭八地绣着这样令人捧腹大笑的句子,饶是宋潇斐在拿到这些东西的第一时间里已经笑过一次了,但现在再看见这些句子,他清冷的嘴角还是忍不住噙上了一抹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