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独行了太久的人,终于看到了一丝光亮。
陈序的谎言,即将被戳穿。
我甚至已经想好了对策,我要不动声色地接近她,套取她和陈序的关系,拿到他们联手的证据,然后……然而,当我坐在“浮光”咖啡馆的角落里,看着那个叫安琪的女孩熟练地冲泡着咖啡,微笑着接待每一位客人时,我的心,又一次沉入了谷底。
3.眼前的安琪,和照片上一样,清纯,漂亮,带着一种邻家女孩般的亲和力。
她穿着咖啡馆的制服,手法娴熟,笑容标准,对待每一个客人都礼貌而疏离。
我观察了她整整一个下午。
她和同事聊的是新上映的电影和网红餐厅,她会因为打翻了一杯牛奶而懊恼地吐吐舌头,她下班后,一个人背着帆布包,戴上耳机,挤上了拥挤的地铁。
她就像这个城市里千千万万个普通的打工女孩一样,平凡,真实,没有任何破绽。
她看我的眼神,是看待一个普通顾客的眼神,陌生,且毫无波澜。
我记忆中那个眼神狂热、面容扭曲的女人,和眼前这个在地铁里累得打瞌睡的女孩,真的是同一个人吗?
巨大的割裂感,让我再次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
回到家,我调出了这几天的监控录像。
陈序的生活轨迹,完美得像一本教科书。
早上八点半准时出门,上午在公司开会,中午和高管在公司食堂吃饭,下午处理文件,晚上七点准时回家。
偶尔有应酬,他都会提前发信息给我报备,地点、人物,清清楚楚,甚至会拍下照片发给我,醉醺醺地向我撒娇。
GPS定位也显示,他的活动范围只有公司和家,两点一线,从未有过任何异常的停留。
所有的证据,都在指向一个结论:陈序是个无可挑剔的完美丈夫。
而我,顾晚晚,可能是真的病了。
这种认知,比被谋杀的恐惧更让我绝望。
它意味着我所坚信的一切,我的仇恨,我的挣扎,都只是一个笑话,一场大脑的病变。
我开始整夜整夜地失眠,闭上眼就是冰冷的池水和陈序那张冷漠的脸。
我不敢再看他,不敢接受他的任何触碰,我怕我会分不清现实和幻觉,做出什么无法挽回的事情。
我的状态越来越差,肉眼可见地憔悴下去。
陈序把这一切看在眼里,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