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军团,守护着这片被时光遗忘的领域。
空气中弥漫的味道更加复杂刺鼻。
浓重的土腥、金属锈蚀的腥气、枯骨朽木的霉味,还有一种……淡淡的、如同生铁在冷水中淬火时发出的、冰冷而锐利的金属腥甜气,若有若无地缠绕在鼻端。
每一次呼吸,都像吸入冰冷的铁屑,肺腑生寒。
“这……这规模……”小刘的声音带着压抑的颤抖,手电光扫过一根需要两人合抱的巨大石柱残骸,“至少是王侯级别……甚至……不止。”
苏晚晴的声音低沉而紧绷,她的光束聚焦在石柱基座上残留的、几乎被尘埃掩埋的浮雕纹饰上,“看这龙纹的形态和云雷纹的组合……还有刚才那血篆的字体特征……这墓的年代,可能比我们之前推测的西周早期还要早!
早得多!
可能……直追夏商之际的某些神秘方国!”
她的语气充满了震撼和一种发现惊天秘密的激动,但随即又被更深的警惕取代,“小心!
那血字……绝非自然现象!”
“永镇黄泉……”我低声重复着那四个滴血的古篆,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升。
手臂上,那枚从小就被视为寻常胎记的暗红色龙形印记,毫无征兆地传来一阵细微的、如同被微弱电流击中的麻痒感。
很轻微,却清晰无比。
就在这时,苏晚晴的手电光束猛地定格在主墓室深处一个方向。
“看那边!”
光束穿透弥漫的尘埃,落在大殿尽头一个明显高于地面的巨大石台上。
石台呈长方形,边缘雕刻着繁复的兽面纹。
台上空无一物,但在石台前方的地面上,却散乱地堆积着一些东西。
那不是随葬品。
是骨头!
惨白的、大小不一的人骨!
头骨、臂骨、腿骨……凌乱地堆积在一起,形成一座触目惊心的小丘!
骨头上覆盖着厚厚的尘埃,显然年代久远。
然而,就在这堆沉寂了不知多少岁月的枯骨顶端,赫然搭着一件东西——一件沾满干涸泥浆、边缘磨损严重的……深蓝色涤卡布外套!
那布料,那款式……我死都不会认错!
是二十年前,父亲陈青山离家时穿的那件!
当时村里条件差,这种结实耐穿的涤卡布外套,只有少数几户人家才有!
“爹……?!”
一声嘶哑的、几乎不成调的低吼从我喉咙深处挤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