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冲到客厅,果然发现茶几上多了一串钥匙,旁边压着一张更短的字条:“修言,我的手机卡停用后联系我。
我的新号码是XXX。
希望我们……不要再有交集了。”
交集?
他和林晚,还能有交集吗?
沈修言站在原地,只觉得一阵眩晕。
他看着这个空旷而熟悉的房间,仿佛一夜之间失去了重心。
他想起林晚离开时那平静的眼神,想起她语气里那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和决绝。
一种巨大的、名为“失去”的恐慌感,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攫住了他。
与此同时,林晚租住的地方,一间不大但干净整洁的公寓。
她将沈修言给的钥匙和房产证、购车记录等文件交给了一位值得信任的律师。
她需要一个强大的后盾。
“沈先生,从法律上,这十年你对林女士的付出,并非完全等同于你单方面的‘恩赐’。”
律师推了推眼镜,冷静地分析道,“婚姻是平等的契约。
她为你生育了女儿,承担了家庭责任,这些是法律承认的贡献。
同时,你也需要对家庭付出相匹配的努力和时间。”
林晚点点头,没有争辩。
她知道律师说得对,但十年的感情,早已掺杂了太多复杂的因素。
她放弃了,她习惯了,甚至……她潜意识里,也习惯了沈修言的存在。
她和女儿暂时住在母亲家,但林晚知道,她必须尽快独立。
她联系了之前合作过的品牌,告知了情况,对方表示理解,但工作不能立刻接手。
她又联系了几家熟悉的私企,好几家都表示急需人手,待遇可以谈。
最难的是经济。
她名下大部分资产都在沈修言名下。
她需要时间,需要一个缓冲期。
“晚晚,别太急。”
母亲心疼地看着她,“你有什么需要,跟我说,妈帮你。”
“不用麻烦妈了。”
林晚摇摇头,眼神却很坚定,“我能行。
修言那边……他应该会按月打抚养费和他应付的部分,对吧?”
律师帮她拟好了抚养权协议,暂时以女儿名义存了抚养费专用账户。
沈修言那边,态度暧昧,既没有明确表示反对,也没有爽快地签字。
林晚知道,他是在犹豫,在权衡。
他害怕失去,也害怕麻烦。
林晚不再等他。
她开始每天接女儿回家,自己做饭,辅导作业。
她利用晚上和周末的时间,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