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不缺钱。
苏拉尼捏了捏高挺的鼻梁,又问道:“她今天几点回去的?”
“下午五点。”
苏拉尼挥手让士兵退下,若有所思地摩挲着下巴上的胡须。
这个中国女孩总是让他意外。
敢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顶撞他,挑衅他的权威。
却又会在他身下哭着求饶,然后讨好他,迎合他。
有时候却又对他不屑一顾。
她总是能让他有别样的体验。
有趣,真是有趣。
*
当苏拉尼回到别墅时,整栋建筑已经陷入寂静。
他洗完澡,裹着睡袍走向贺岁安的房间,推开门时,月光正好洒在她熟睡的脸上。
她像只小猫一样蜷缩着,嘴唇微微嘟起,偶尔会发出细小的呓语声。
苏拉尼喉结滚动了两下,感到一股熟悉的燥热从小腹升起。
他打开壁灯,亮光惊醒了床上的女孩。
贺岁安猛地睁开眼睛,在看到苏拉尼的瞬间,所有睡意都化作了警惕。
她下意识地抓紧了被子,又强迫自己松开手。
苏拉尼站在床边,额前的碎发还滴着水,黑色睡袍敞开的领口中露出鼓鼓囊囊的胸肌。
看样子是刚沐浴过。
苏拉尼很满意她的反应,他在床边坐下,手指抚过她的脸颊。
“听说你今天做了慈善家?”他的声音有些玩味。
贺岁安明白他在说什么,往后缩了缩:“玛莎的女儿需要手术。”
“你知道那笔钱能买多少大饼吗?”苏拉尼捏住她的下巴,借着力道将她的头抬起。
她被迫直视他的眼睛,不以为然地说:“对我来说只是一串数字。”
这句话让苏拉尼眯起暴戾的眼睛,他甩开她的下巴,忽地掀开她的被子。
贺岁安来不及掩饰,睡裙下光裸的双腿暴露在灯光中。
她条件反射地并拢膝盖,手掌愤怒地握成了拳头。
“放松。”苏拉尼的声音出奇地温和,手掌贴上她的小腿。
“今天这么早就睡了?该不会在躲我吧?”
这个反常的温柔,比暴力更令人毛骨悚然。
贺岁安心跳漏了一拍,身体僵硬的看着他俯身靠近,大胡须擦过她裸露的肩头。
熟悉的薄荷气息扑面而来,她屏住呼吸。
她微微蹙眉,干巴巴道:“不是。”
苏拉尼冷声说:“没用的人,死了就死了。为什么帮那个老太婆?”
他的嘴唇几乎贴着她的耳垂,温热的热气扑进耳廓。
“举手之劳而已。”贺岁安皱眉偏过头,避开他的嘴唇。
她很想告诉她,那是一条生命,生命很伟大的。
可想到这话对苏拉尼来说,是多么的可笑。
毕竟在他眼中对他没有帮助的人,都是没用的人。
没用的人,那就不配活着。
苏拉尼低笑两声,温热的手掌顺着她的大腿往上移。
“我的小姐,这么善良?”
他的拇指按在她腿上的淤青上,力道刚好介于疼痛与挑逗之间。
苏拉尼笑容一收,冷着脸问:“还是说...你在收买我的人?”
贺岁安心脏突突直跳,强压下心中的慌乱,强迫自己保持冷静。
老男人心思果然深沉,这也猜透了一二。
她帮助玛莎,不全是大发善心,她确实带有一点私心。
她想让远在异国他乡的父母知道自己的近况,所以在医院刷了卡。
贺岁安想起刀疤哥今天缓和的眼神,想起玛莎的拥抱,想起医院里那些渴望的目光——
在这个贫穷的国度,金钱确实能买到许多东西,包括片刻的仁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