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自己都不关心,不关心他是否伤害她,却还记得提醒他不要伤害那个小记者!
他粗暴地撕碎她的衣服,想在这具年轻的身体上重新点燃反抗的火花。
但贺岁安只是偏过头,盯着窗外渐渐西沉的太阳,像一具没有灵魂的玩偶。
事后,苏拉尼站在露台上抽烟。
暮色中的沙赫兰城灯火阑珊,远处传来零星的枪声。
他想起贺岁安曾经在床上的娇嗔,想起她偷藏的那块镜子碎片,想起她今天看那个记者时眼里转瞬即逝的光亮。
“该死的。”他碾灭烟头,转身回到卧室。
贺岁安蜷缩在床角,手腕上还留着未消的淤青。
苏拉尼粗暴地拉起她,强迫她看着自己:“明天开始,继续练琴。”
贺岁安皱眉:“为什么?”
“因为我要听。”苏拉尼语气强硬。
贺岁安语气很淡:“那你自己弹,想听什么就弹什么。”
苏拉尼没好气地哼笑:“我会弹还让你弹?”
贺岁安:“哦,我不会。”
苏拉尼:“那你就不准出去!”
“哦。”贺岁安背过身去,不再给他回应。
苏拉尼顿觉无趣地松开手,转身走向浴室,边走边警告她:
“别想着绝食寻死,你要是绝食,我会让人给你注射营养剂。”
水声响起后,贺岁安慢慢爬到窗边。
夜风吹起她的长发,远处的地平线上,一颗流星划过天际。
她想起赵闻煦教她认星座的那个夏夜,想起他笑着说要带她去冰岛看极光。
她的眼眶渐渐湿润,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始终没有落下。
她心中默默祈祷:“闻煦哥,你一定要安全回国。”
第二天早上吃完早饭,贺岁安走到窗前,看见四名全副武装的士兵已经站在院子里。
领队的正不耐烦地看表。
昨天苏拉尼答应她可以自由出入别墅,这些人正是他派来监视她的。
贺岁安深吸一口气,将银行卡和黑卡小心地放进贴身口袋。
当她走下楼梯时,玛莎递来一个羊皮小包,微笑着说道:
“小姐,总统先生说您可以用这个。”
贺岁安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沓当地货币。
“告诉他,我用不着他的脏钱。”
她不屑地撇撇嘴,将钱包扔在地上,鞋子无情地践踏在皮包上。
推开别墅大门的瞬间,热浪夹杂着沙尘扑面而来。
贺岁安下意识眯起眼,前面的士兵立刻围了上来,形成一个移动的囚笼。
“去哪?”领队粗声问。
贺岁安撩起眼皮,瞥了一眼满是不耐烦的士兵,也粗声粗气地说:“购物。”
*
沙赫兰的商业街比她在网上看到的更加萧条。
许多店铺都用木板封住了门窗,仅剩的几家营业的商店门口都站着持枪警卫。
阳光炙烤着沙赫兰首都的街道,贺岁安站在珠宝店门口,感受着自由的气息。
贺岁安眯起眼睛望向刺眼的太阳。
这是她一个多月来第一次独自外出——
当然,如果忽略身后四名持枪士兵的话。
她深吸一口气,空气中混合着烤羊肉的香气和尘土的味道,这熟悉的气息几乎让她落泪。
这就是自由的味道!
难怪会有诗人写出:
生命诚可贵,
爱情价更高;
若为自由故,
二者皆可抛。
自从被苏拉尼囚禁在身边,贺岁安才知道自由多么可贵,多么香。
“小姐,您要进来看看吗?”
店主站在门口对她微笑着招呼,目光在她和士兵之间游移。
贺岁安摸了摸兜里的银行卡,嘴角勾起一抹真实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