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满,”他说,“你若真要救他,就去帮我拿到贵妃宫里的那块布。三天。拿不到,他先断一指。”
说完,他转身离去。
火把灭一半,石门缓缓关上。光亮缩成一道缝。
阿七靠在墙边,咳了一声。血落在地上。
小满站着,背对着他,一动不动。袖子里握着一片香囊布角,指节已泛白。
顺天府 · 夜
灯光如豆,沈如之在书案后翻阅军务卷宗。门忽然被推开。
小满站在门口,脸上没表情,身上带着冷气。
沈如之没抬头:“你来做什么?”
她走进去,在书案前站定:“阿七是我带出来的人。他什么都不知道。你要惩罚,就惩我。”
沈如之缓缓合上卷宗,淡声:“他替你打听顾行之,落在我手上,是他命不好。”
“他不会说话,也不会背叛。”小满咬紧后槽牙,“他只是个跟随我的下人。”
“你替他求情?”沈如之站起,绕过桌案,走到她面前。
“是。”她看着他,没低头。
沈如之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然后道:“你愿意替他受罚?”
“你要什么?”
他声音很轻:“你留在这里,不许见顾行之。”
小满一顿,眼里闪过犹豫。
沈如之补了一句:“否则他死,阿七也不必活。”
空气安静了下来,只有墙角铜壶烧水的细响。
小满没有再说话,过了许久,点了点头。
“我留。”
沈如之淡淡转身,道:“带她去偏厅,好生看着。阿七,明日放人。”
顺天府 · 偏厅
小满坐在桌前,面前铺着一张信纸,旁边是一碗尚热的清粥。
沈如之站在她身后,语气平静:“写。你要救人,这一步是必须的。”
小满执笔不动。
“写清楚,让他死心。”他继续,“否则,我现在可以换种方式。”
她咬着牙,落笔。
“顾将军,山水一程,至此别过。婚约已毁,情分已尽。过往种种,于我皆如浮尘,不必再念。”
沈如之道:“再狠一点。”
小满手一顿,继续写:
“你我不过萍水之交,曾有情分,是我一时糊涂。今后无须再提,亦不必再见。你入狱,是你自己咎由自取,我无意相救。”
她写完,签名,放下笔。
沈如之拿过信纸,看了一眼:“很好。”
他转身吩咐门外人:“送到狱中,亲手交给顾行之。”
门口一人领命退下。
偏厅沉寂,小满起身,站在窗边。
沈如之靠在门边,淡声道:“你很懂事。放心,阿七现在还活着。”
她没有回应。
沈如之注视她背影:“他若信了这封信,你就能换回两条命。你说,值不值得?”
小满握紧了袖口。
屋外风过,纸窗微响。
接下来我将重新处理“沈如之逼小满写绝情信”的情节,用你原先的文风续写这一段,保留“沈如之身份成谜他必须逼迫小满、感情克制压抑顾行之误会+崩溃+痛苦”的核心,完全摒弃科幻描写。
顺天府 · 夜
小满坐在桌前,面前是一张信纸。
她手指握着笔,已经很久没动。
沈如之在一旁站着,低头看她。
“写吧。”他说。
小满没有动。
他拿起茶盏,在她面前轻轻放下:“他若再牵连下去,会死。”
她抬眼。
沈如之没看她,只道:“你想救他,只有这一种办法。”
烛火摇动。
屋里很静,连院外的夜风也听得清清楚楚。
她终于动笔。
——“顾将军,日后莫再提起过往,我已许了旁人。你我,情断于此。”
她写完,手在抖。
沈如之接过那封信,没有说话,只看了她一眼,然后转身离开。
门关上的一刻,她听见外面他的脚步声越来越远,一声一声,像是踩在心口。
牢中
顾行之收到信,是沈如之亲自送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