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今天,他有些奇怪。
浴袍松松垮垮地穿在他身上,不知道是不是他故意的,白皙的胸肌若隐若现。
他抿着唇,欲言又止地站在床尾。
“怎么了?”
他看了一眼我的肚子,像是给自己壮胆一样,深吸一口气,忽然跪了下去。
一个精致的小盒子出现在他手上,盒子里放着一枚闪着光的大钻戒。
我愣了。
张弋红着脖子,磕磕巴巴道,“大、大小姐,我叫张弋,父母双亡,我是研究生毕业,身高一八五体重八十五千克,我学的是、学的是数学专业,得过很多奖学金……”我反应过来了,张弋这是在求婚啊。
我抿唇一笑,拿过那枚戒指看了看,怪不得前几天财务那边忽然跟我说,张弋提前预支了两年的工资。
原来用在了这里。
我把戒指塞回他手上,“喏,给我戴上!”
张弋脑子一懵,愣愣地看着我,也不动。
“愣什么啊,你再这样这婚我可就不结了!”
张弋一受刺激,生怕我反悔,连忙拉住了我的手腕,给我戴上了戒指。
他看着我的手,指尖轻轻摩挲着我手腕的皮肤,忽然低下头吻了吻,像是在捧着一件稀世珍宝。
气氛正浪漫的时候,我的手机铃声忽然急促响了起来。
我一看是医院医生,连忙接起来。
不一会儿,我挂了电话,脸上的表情还呆呆地没有反应过来。
张弋不安地看着我,“怎么了?”
“我爸……醒了。”
我脸上的笑容慢慢放大,这简直就是好事成双!
我就知道我傅绒是受上天眷顾的!
我和张弋连夜赶去了医院。
我爸刚醒来,精神还不是太足,我赶到的时候,他正和主治医生说着话。
“爸!
呜呜呜!”
我泪眼婆娑地扑到了我爸床前,“我想死你了呜呜呜。”
我爸混浊的眼睛里蓄上了一层薄雾,他摸了摸我的头,又小心翼翼地摸了摸我的肚子,“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我爸的手掌粗糙,我却觉得没有比他的手更柔软的了。
我爸出院的那天,盛段最终被判入狱的消息才姗姗来迟。
我兴高采烈地跟我爸讲我是如何跟盛段斗智斗勇,最终给他来了个瓮中捉鳖。
我爸慈爱地看着我,眼神却不停地流连在我和我身后的张弋身上。
月份够大了,张弋做什么都小心翼翼地扶着我的腰和肚子,此刻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