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上下滚动。
“老公,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
张弋闷哼一声。
哦,不,是嗯了一声。
他说,“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穿着一条白色的裙子,趴在别墅的后园草丛里逗猫。”
他还说,那个时候他躲在屋子里偷偷看了我好久,阳光明媚,我像只从树林里偷跑出来的精灵。
说这话的时候,他眼神柔和,带着股追忆的味道。
不像是假的。
我笑着亲了亲他的脸颊,一翻身裹进被子里睡觉了。
张弋却保持着那个姿势好久没动,老半天后,他才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傻笑着出去了。
看吧,他就是不跟我一个床睡。
3.第二天,我找了个理由把张弋支走了。
我对他说,“你不是喜欢钓鱼吗?
去给我钓只鱼来吃。”
张弋犹豫了两下,拿着钓鱼竿出门了。
“诶等等!”
我拿过鱼竿,把鱼竿上的鱼钩取下来了。
张弋疑惑地看着我。
“我想吃,愿者上钩的鱼。”
张弋舔了舔唇,手在面前比划了两下,无语住了。
最后,他还是背着钓鱼竿奔赴战场了。
我在等待李青的时候再次逛起了别墅,很快,我在别墅书房里发现了很多关于我自己的资料。
陆琦,名牌大学毕业,父母双亡,爱好钢琴,在一家上市公司做财务,收入很高,不久之前因为怀孕辞了职。
我又翻了翻书房,翻出了我从小到大获得的数不清的钢琴奖项。
可是,我翻不到结婚证。
低头看了看手。
至今也没见到婚戒。
到点了,别墅门铃准时响起。
我转着轮椅去开了门。
李青一看,“你老公没在家?”
我随口说,“他去钓鱼了。”
李青带着另一个小警察落座后,拿出了录音工具,开始做笔录。
“陆女士,您还记得当时发生车祸时的具体细节吗?”
我努力回想了一下,脑子里只模模糊糊闪过几个潮湿的片段。
车里温度有些高,我当时似乎很是焦急,甚至流了泪。
车里不只有我一个人,我的左右两边,副驾驶,都坐着人。
但我不记得是谁。
忽然,黑漆漆的公路上猛地射出一道刺眼的亮光,紧接着,就是天旋地转,随之而来的就是剧痛。
想着想着,我的脑袋也痛了起来。
而且痛感越来越强烈,我很快就痛得受不了,捂着脑袋从轮椅上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