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玩得风生水起,变得光彩夺目。
他就不舒服了。
想抢回来。
哪怕他根本不喜欢那个玩具。
麻烦。
我揉了揉眉心。
看来,这京城,得加快脚步了。
墨云澈的“走着瞧”,来得比我想象中更快,也更…幼稚。
先是云锦坊莫名其妙被查税。
接着是暖棚被人举报“违制僭越”、“擅改农时”。
连码头的柜坊,也频频有地痞流氓去骚扰。
手段不算高明,甚至有些拙劣。
但胜在源源不断,像癞蛤蟆爬脚面,不咬人,膈应人。
我知道是谁的手笔。
福伯和青柏气得跳脚,撸着袖子要去讨说法。
“不必。”
我拦住他们,“该打点的打点,该报官的报官。
记住,我们是守法良民,一切按规矩来。”
“可是东家!
这明显是…我知道是谁。”
我打断福伯,“所以,更要按规矩来。”
我拿出账本,一笔一笔,算得清清楚楚。
该交的税,一文不少。
该补的手续,立刻补办。
至于地痞流氓?
报官抓人。
抓了放,放了再抓。
我甚至亲自去了一趟京兆府衙门,没告状,只是“感谢”府尹大人治下清明,保我一方商贾平安,顺便“聊表心意”,捐了一大笔钱用于修葺城防。
京兆府尹是个明白人。
很快,骚扰就消停了。
至于那些查税的、找茬的小吏?
我让青禾备上厚厚的“茶水钱”,客客气气送走。
“各位大人辛苦,一点心意,请喝茶。
我们林记小本经营,最是奉公守法,账目都在这儿,大人随便查。
若有疏漏,我们立刻补上。”
伸手不打笑脸人。
钱到位,态度恭顺,账目又干净。
几次三番下来,那些人也觉得没意思,加上京兆府那边的态度微妙,渐渐地,也就偃旗息鼓了。
这些小打小闹,伤不了我的筋骨,反倒让我趁机把几个产业的底子夯得更实,关系网也铺得更开。
墨云澈大概发现这些下作手段没用,反而显得他小家子气,失了储君体统。
骚扰,渐渐停了。
日子似乎又恢复了平静。
但我心里清楚,以墨云澈那偏执又骄傲的性子,绝不会轻易罢休。
果然。
深冬。
一场皇家举办的赏梅宴。
帖子,竟然送到了我的小院。
落款是…太子妃。
苏芊芊?
我捏着那张烫金描梅的精致请柬,指尖冰凉。
鸿门宴啊。
“小姐!
不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