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转向旁边精干的青年,“你心思活络,交给你个新差事。
京郊不是有片荒着的坡地吗?
买下来。”
“买…买荒地?”
青柏一愣。
“对。
找人,立刻开垦出来,搭暖棚。”
我写下“温室”两个字,“我要在冬天,种出新鲜瓜果,尤其是…反季的葡萄和蜜瓜。”
上辈子,宫里冬天能吃到的鲜果极少,连皇后都难得。
物以稀为贵。
青柏虽然震惊,但毫不迟疑:“是!
东家!
小人立刻去办!”
“还有,”我蘸了蘸墨,“放出消息,高价收购品质上乘的羊毛,有多少收多少。
再寻几个手艺精湛的织工,研究一种…更细密、更柔软保暖的毛呢料子。”
我凭着模糊的记忆,描述着上辈子在番邦贡品里见过的呢绒。
“毛…羊毛?”
福伯和青柏面面相觑,羊毛又膻又糙,能做什么?
“对,羊毛。
按我说的去做。”
我没有解释。
技术革新,就是第一生产力。
大胤地处北边,冬天寒冷,若能有物美价廉的保暖衣料,不愁没市场。
“另外,在码头附近,盘下一间大仓库。”
“东家要囤货?”
“不,做‘柜坊’。”
我写下两个字。
“柜…柜坊?”
两人更懵了。
“简单说,就是替来往客商暂时保管贵重货物的地方,收取保管费。
安全,可靠,是我们最大的招牌。”
我解释道。
京城是漕运枢纽,商贾云集,货物中转频繁,却缺乏专业的保管机构。
这是个巨大的空白市场。
“安全…可靠…”福伯琢磨着,眼睛渐渐亮了,“妙啊!
东家!
这主意太妙了!”
“福伯,柜坊交给你。
规矩立死,安保做到极致,信誉就是命根子。
初期,保管费可以低些,先把名声打出去。”
“老奴定不辱命!”
福伯激动得胡子都在抖。
一桩桩,一件件。
我运笔如飞,条理清晰地布置下去。
不再是那个困在深宫、只会绣花弹琴的太子妃。
而是一个目标明确、杀伐果断的商人。
福伯和青柏看我的眼神,从最初的恭敬,渐渐变成了发自内心的敬畏和狂热。
他们看到了希望。
跟着我,能闯出一片天的希望。
钱,像滚雪球一样涌来。
云锦坊的“霞光锦”成了京中贵妇圈身份地位的象征,一匹难求,价格炒上了天。
冬天的暖棚里,碧绿的黄瓜、鲜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