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孟书平林新的其他类型小说《盅窟笔记孟书平林新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珏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1邛山驿雨是从酉时开始下的。孟书平勒紧缰绳,看着雨水在表盘上汇成细流。这块德国朗格表是他毕业时导师所赠,如今玻璃表面却多了一道细如发丝的裂痕——三天前在成都地质所,老所长递给他那份调令时,指甲不经意划过表盘留下的。
《盅窟笔记孟书平林新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1 邛山驿雨是从酉时开始下的。
孟书平勒紧缰绳,看着雨水在表盘上汇成细流。
这块德国朗格表是他毕业时导师所赠,如今玻璃表面却多了一道细如发丝的裂痕——三天前在成都地质所,老所长递给他那份调令时,指甲不经意划过表盘留下的。
徐鸿渐考察队合影,1919.5.16
穴,蛛网裂痕的镜片下,眼神幽深。
“韦三是在救他,或者说,救我们所有人。
惊动了‘守灶的’,若不及时处理,今晚这驿站里的人,怕都活不到鸡鸣。”
“守灶的?”
孟书平追问,目光却无法从徐世明的小指断面移开。
那切口在昏黄灯光下呈现出一种诡异的粉白色,边缘光滑如镜,真的没有一丝疤痕,仿佛天生如此,又或者……是被某种超越常理的力量瞬间“抹平”。
徐世明没有直接回答,他的目光落在孟书平的手表上。
那滴黑液已经滑到表壳边缘,将坠未坠。
“孟博士,令尊当年,也有一块好表。
德国货,怀表。
可惜,在哑巴洞里……碎了。”
他嘴角扯出一个冰冷的弧度,“碎片嵌进了骨头里,带出来的时候,还在滴着和这个很像的东西。”
孟书平的心脏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
父亲失踪的档案里,只有寥寥数语提及“意外”,尸骨无存。
他从未听说过什么怀表碎片。
“你到底想干什么?
军政部资源司,会对一个地质勘探项目这么感兴趣?”
孟书平逼视着对方。
“感兴趣的不是山里的矿,博士。”
徐世明站起身,军靴踩在老旧地板上,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
他走到墙边,摘下那张发黄的照片,手指摩挲着照片中央那个戴圆框眼镜的年轻人——他的父亲徐鸿渐。
“感兴趣的是那个鼎。
它带走了我父亲和考察队十三条人命,只留下一些……零碎的‘纪念品’。”
他晃了晃自己残缺的手。
“它不该留在那里,继续祸害。
我们得把它带出来,或者,彻底毁掉。
令尊当年是队里最优秀的矿物学和古文字专家,他留下的笔记,是找到并处理那东西的关键。
而你,孟博士,你是他唯一的儿子,也是唯一可能看懂他最后那些……疯狂笔记的人。”
楼下拖拽的声音停止了。
死寂重新笼罩驿站,只剩下越发狂暴的雨声敲打着木楼。
空气中陈年艾草的气味似乎被另一种更浓烈的气味覆盖——铁锈混合着泥土腐烂的腥气,还有一丝……炖肉放久了的油腻感。
“我的调令……地质所的老所长,是我的人。”
徐世明打断他,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掌控,“你的行程,你的任务,都在计划之中。
邛山驿,是
起点,也是必经之路。
今晚的‘意外’,只是提醒我们,时间不多了。
山里的‘东西’,已经开始躁动。
你的表,就是最好的证明。”
他盯着那滴悬在表壳边缘、几乎要滴落的黑液,眼神复杂,既有厌恶,又有一丝难以言喻的狂热。
“这到底是什么?”
孟书平抬起手腕,那黑液仿佛有生命般,微微颤动了一下。
“鼎的‘呼吸’。”
徐世明的声音低沉下去,“或者说,是‘蛊’的胎动。
1919年,它第一次被惊醒。
现在,它又要醒了。
而你父亲的血,似乎让它对你格外……‘青睐’。”
他指了指表,“这裂痕,是老所长划的?
不,那只是个引子。
是这山里的‘气’,是鼎的‘呼唤’,让它显现出来。
这黑液,是蛊息。
它在标记你,也在侵蚀你。”
仿佛为了印证他的话,孟书平感到手腕接触表盘的地方传来一阵细微的、冰冷的刺痛感,像被无数根细小的冰针同时扎入。
他低头看去,只见那滴黑液终于坠落,却在接触到木质地板的一瞬间,如同活物般迅速渗入纹理,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一个极其微小的、颜色略深的圆点。
就在这时,走廊里传来沉重而湿漉的脚步声。
韦三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他浑身湿透,布衣紧贴在精瘦的身躯上,手腕上那条金线绣的蜈蚣纹身,此刻不再是渗血,而是整个纹路都变得鲜红欲滴,仿佛刚刚用鲜血重新描绘过。
浓烈的血腥味和泥土的腐气从他身上散发出来。
他手中握着那把猎刀,刀刃上沾满了粘稠的、暗红色的污迹,正顺着刀尖缓缓滴落。
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那双眼睛,在阴影里闪烁着一种非人的、野兽般的幽光。
他的目光扫过徐世明,最后落在孟书平身上,在他手腕的表上停留了一瞬,喉咙里发出一声极低的、意义不明的咕噜声。
“处理好了?”
徐世明问道,语气像是在问一件寻常公事。
韦三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他侧身让开门口,示意他们出来。
徐世明拿起桌上的文件和一个早已准备好的、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牛皮背包,率先走了出去。
“带上必要的装备,孟博士。
通铺里的人已经醒了,让他们留在这里善后。
我们去哑巴洞。”
“现在?
外面下
着暴雨!”
孟书平惊愕道。
“暴雨是‘它们’最活跃的时候,也是掩盖行踪最好的掩护。”
徐世明脚步不停,“更重要的是,你的表已经开始滴‘蛊息’了。
等它流满表盘,或者等下一声鸡鸣……我们可能就永远没机会靠近那个鼎了。
令尊的笔记里提到过,‘蛊醒于夜雨,蚀骨之音起,鸡鸣则万物寂’。
我们必须在鸡鸣前,找到它,解决它。”
孟书平看着手腕上的朗格表。
那道裂痕在昏暗的光线下,似乎比刚才更深了一点,内部隐约有极其细微的黑色丝状物在缓缓蠕动。
手腕的刺痛感并未消失,反而有种细微的、沿着血管向上蔓延的冰冷感。
他深吸一口气,潮湿阴冷的空气混合着血腥味和腐烂气息涌入肺腑。
父亲失踪的真相,诡异的青铜鼎,渗血的纹身,蠕动的阴影,滴落的黑液,驿站老板凄厉的惨叫,徐世明那毫无疤痕的断指……所有的线索和恐惧都像无形的绳索,将他牢牢捆住,拖向那漆黑雨幕深处未知的“哑巴洞”。
他抓起自己的地质勘探包——里面除了工具,还有一本父亲留下的、封面没有任何文字、边缘磨损得异常严重的硬皮笔记本——这是他此行真正的目的。
他最后看了一眼墙上照片里父亲年轻的面容,以及他怀中那个懵懂的男孩(徐世明),然后转身,跟着徐世明和如同鬼魅般的韦三,走进了二楼走廊深沉的黑暗之中。
经过楼梯口时,他瞥了一眼楼下大堂。
柜台后空无一人,只有那盏油灯的火苗疯狂跳跃着,在墙壁上投下扭曲放大的光影,仿佛有无数只细长的、多足的生物在墙皮上狂欢乱舞。
厨房的方向一片死寂,浓重的血腥味几乎凝成实质。
驿站通铺的门缝下,透出几道惊恐不安的目光,伴随着压抑的、牙齿打颤的声音。
没人敢出来。
韦三拉开驿站沉重的大门。
狂暴的风雨瞬间裹挟着冰冷的水汽和山林深处腐朽的寒意扑面而来,吹得人几乎窒息。
门外是浓得化不开的墨色,只有偶尔撕裂天幕的闪电,才能短暂地映照出前方泥泞崎岖、通向未知深渊的山路。
徐世明紧了紧雨披的领口,金丝眼镜的镜片在闪电中反射出冷硬的光,裂痕如同活过来的蛛网。
他没有回头,率先
踏入了汹涌的雨瀑。
韦三沉默地跟上,手腕上那条血红的蜈蚣纹身在雨水的冲刷下,显得愈发狰狞。
孟书平最后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裂痕中的黑色似乎又浓重了一分。
他拉紧衣领,将背包牢牢固定在背上,深吸一口冰冷刺骨的空气,一步踏入了门外那吞噬一切的黑暗雨夜。
地质锤冰冷的金属柄紧握在手心,带来一丝微不足道的、虚幻的依靠。
<风雨呼啸,如同万千冤魂的哭嚎。
山路泥泞湿滑,每一步都充满未知的凶险。
而他们的目标——那座吞噬了上一代人的“哑巴洞”,以及洞中那诡异的、散发着“蛊息”的青铜鼎,正隐藏在邛山最幽暗的腹地,静静等待着新祭品的到来。
蚀骨之音,已在雨夜中悄然奏响。
3 泥途血径暴雨如注,山林在狂怒的风中扭曲嘶吼。
孟书平紧咬牙关,深一脚浅一脚地跋涉在泥泞不堪的山路上,冰冷的雨水顺着雨披的缝隙灌入脖颈,激得他一阵寒颤。
前方,向导韦三的身影在闪电的瞬间亮光中如同鬼魅,他手腕上那条金线绣的蜈蚣纹身在雨水的冲刷下,竟隐隐透出暗红的光晕,仿佛活物在皮下蠕动。
徐世明紧随其后,金丝眼镜的裂痕在偶尔的电光中折射出蛛网般的冷光,他手中紧握着一个非制式的罗盘,指针疯狂旋转后,死死指向密林深处。
林新落在最后,年轻的脸庞毫无血色,紧攥着地质锤的手关节发白,每一次滑倒都伴随着一声压抑的惊呼。
“跟紧!”
韦三沙哑的声音穿透雨幕,带着不容置疑的警告。
他突然停下,猎刀无声出鞘,猛地斩断前方一片湿滑粗壮的藤蔓,露出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狭窄缝隙。
缝隙深处,黑暗浓稠得化不开,一股比雨水更阴冷的腐土和血腥气扑面而来。
“徐长官,方向没错?”
孟书平喘着粗气,雨水模糊了他的视线,手腕上那块朗格表的裂痕深处,细微的黑色丝线似乎又活跃了几分,冰冷的刺痛感已蔓延至小臂。
“蛊踪仪指向哑巴洞。”
徐世明的声音毫无波澜,他用钢笔尾端推了推裂痕镜片,“韦三带的路,是捷径,也是‘它们’的猎场。
节省体力,别说话。”
他的目光扫过孟书平的手腕,镜片后的瞳孔缩了一下
。
林新瑟缩着靠近孟书平,声音带着哭腔:“教授……刚才驿站老板……那锅里……噤声!”
韦三猛地回头,低吼如野兽。
闪电划过,林新惊恐地看到韦三的眼瞳在强光下瞬间收缩成一条冰冷的细缝,非人的幽光一闪而逝。
他吓得倒退一步,差点摔倒。
队伍在令人窒息的沉默中继续前进。
孟书平强忍着手臂的冰冷刺痛和脑中越来越清晰的、如同亿万虫豸啃噬骨骼的沙沙幻听,借着一次短暂避雨的岩石凹处,他掏出怀中那本父亲留下的硬皮笔记本。
雨水浸湿了边缘,他颤抖着翻开空白的内页,将手电光以一个特定的角度照射上去。
“教授,这是……”林新凑过来,声音压得极低。
只见微光下,原本空白的纸页上,竟浮现出无数扭曲、怪异的暗红色线条!
它们纠缠盘绕,构成难以理解的符号,有的酷似毒虫形态,有的则像某种扭曲的矿物晶簇图案,透着一股原始而邪恶的气息。
孟书平的手指拂过那些冰冷的、仿佛渗着血的纹路:“古西南夷的祭祀符号……但被扭曲了,污染了……跟洞壁上的划痕很像……污染?”
林新不解。
“被‘蛊’污染了。”
徐世明的声音冷冷传来,他并未回头,“孟博士,时间不多了。
你的表,就是‘蛊息’侵蚀的刻度。”
仿佛为了印证他的话,队伍前方一片被巨大、湿滑藤蔓覆盖的密林区域,韦三突然弓起了背,喉咙里发出威胁般的低吼,猎刀横在身前,手腕上的蜈蚣红光骤然炽盛!
“趴下!”
徐世明厉喝,同时拔枪!
晚了!
数道黑影如同融化的沥青,悄无声息地从上方浓密的树冠和交错的藤蔓间扑落!
它们四肢着地,动作扭曲却快如闪电,带着浓烈的腐臭和血腥味。
面目模糊不清,只有两点幽绿的光点如同鬼火般燃烧!
“砰!”
徐世明手中的枪发出沉闷的声响(装了消音器),一道黑影肩部中弹,爆开一团粘稠的黑绿色浆液,溅在旁边的藤蔓上,立刻发出“滋滋”的腐蚀声!
那怪物发出一声尖锐刺耳、完全不似人类的惨嚎,动作却只是趔趄了一下。
韦三已如猎豹般扑出,猎刀在雨夜中划出凄冷的弧光!
刀锋精准地劈开另一只扑向他的黑影脖颈,传来的触
感如同砍在坚韧的皮革包裹的朽木上。
黑绿色的粘液喷溅,那黑影抽搐着倒下,皮肤下无数细小的凸起疯狂蠕动!
孟书平抡起地质锤,狠狠砸向一个试图绕过韦三扑来的黑影!
锤头传来沉闷的撞击感,那黑影被砸得歪倒,孟书平近距离看到它模糊的脸上,皮肤如同干裂的河床,裂缝下是不断鼓胀收缩的、密密麻麻的黑色小点!
“啊——!”
林新的惨叫撕心裂肺!
他被一只从侧面死角扑来的黑影直接按倒在地!
腥臭扑鼻,那怪物模糊的“脸”几乎贴到他的眼前,两点幽绿的鬼火死死盯着他,张开的“嘴”里没有牙齿,只有一团不断搅动的、粘稠的黑暗!
林新甚至能感觉到那黑暗散发出的冰冷吸力!
恐惧瞬间化为求生的本能!
林新被扑倒的瞬间,手中的地质锤下意识地向上猛力一捅!
坚硬的锤柄末端,狠狠捅进了黑影那团搅动的黑暗“口器”之中!
“噗嗤!”
一股难以形容的、极度恶心的粘稠冰凉感顺着锤柄传来!
那黑影发出一种高频的、令人牙酸的嘶鸣,整个身体剧烈地痉挛起来,按住林新的力量骤减。
林新趁机用尽全身力气猛地一蹬,将那抽搐的黑影踹开,连滚带爬地躲到孟书平身后,浑身抖得像风中的落叶,胃里翻江倒海。
“走!
快走!”
徐世明又开了一枪,逼退另一只黑影,对着韦三大喊。
地上残留着粘液和迅速腐烂的残肢,散发着地狱般的气息。
徐世明瞥了一眼罗盘,指针疯狂跳动:“‘守林的’被激怒了!
它们在驱赶我们!
去哑巴洞!
快!”
韦三抹了一把溅在脸上的黑绿色粘液,眼中兽性的光芒更盛,低吼一声,转身冲入藤蔓后的黑暗。
徐世明紧随其后。
孟书平拉起几乎虚脱的林新,看了一眼地上那具被林新地质锤捅穿“口器”、仍在微微抽搐的怪物尸体,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
他不敢再看,拖着林新,跌跌撞撞地追向前方两个融入黑暗的身影。
手腕上的刺痛和幻听,如同附骨之蛆,越发清晰。
蚀骨之音,仿佛已在耳边低语。
4 虫钥·血引不知在黑暗中跋涉了多久,暴雨的声音渐渐被隔绝。
一股浓烈到令人作呕的铁锈、陈腐血腥和甜腻腥气混合的气味,取代了雨水的清
冽,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的胸口。
空气冰冷刺骨,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冰渣刮过喉咙的痛感。
韦三停下了脚步。
前方是一面巨大的、湿漉漉的石壁,看似死路。
石壁表面覆盖着一层厚厚的、暗褐色的物质,像干涸了千百年的凝血,又像某种活着的菌毯,在手电光下泛着油腻的光泽。
“哑巴洞……”徐世明的声音带着一丝难以抑制的激动和狂热。
他手中的蛊踪仪指针死死抵住表盘边缘,嗡嗡震颤。
孟书平的手电光束扫过石壁,心脏猛地一缩。
那暗褐色的“菌毯”上,布满了层层叠叠、触目惊心的痕迹!
有深深陷入的抓痕,仿佛临死前绝望的挣扎;有利器劈砍的豁口;还有一些用指甲或硬物刻下的、扭曲变形的符号和残缺的文字,透着一股疯狂和极致的痛苦。
“教…教授…看这个!”
林新颤抖的手指指向一处相对清晰的刻痕。
那是一个扭曲的、仿佛由无数蜈蚣缠绕而成的鼎形图腾,旁边有几个深深划入岩壁、笔画歪斜的字:“…虫…醒…勿听…音…钥…毁…钥?”
孟书平心头剧震!
他想起了父亲笔记本中反复出现的那个蜈蚣鼎图腾!
他猛地掏出笔记本,在洞内诡异气息的刺激下,那些暗红色的符号和文字比在雨夜中清晰了数倍!
他快速翻动,终于在一页复杂的虫形纹路中心,发现了一个极其微小的、如同锁孔般的凹槽图案!
图案旁边,用更细密的纹路标注着一个词——“血引”。
“徐长官,‘钥’是什么?
‘血引’又是什么?”
孟书平急问。
徐世明没有回答,他的目光死死盯在韦三身上。
“韦三!
开门!”
韦三沉默地走到石壁前,伸出他那缠着布条、绣着渗血蜈蚣纹身的手腕。
他猛地抽出猎刀,没有丝毫犹豫,刀刃狠狠划过手腕上那条血红的蜈蚣纹身!
“嗤——”暗红色的血液,带着诡异的、如同融化金丝般的细碎光泽,瞬间涌出!
韦三脸上肌肉因痛苦而扭曲,但眼神却是一片麻木的兽性。
他将流血的手腕,精准地按向石壁上一个毫不起眼的、拳头大小的凹坑!
“滋啦……”一阵令人头皮发麻的、如同烧红的烙铁浸入冷水的声音响起!
韦三手腕的血液接触到凹坑的瞬间,那暗褐色的菌毯
仿佛活了过来,贪婪地吮吸着血液!
紧接着,石壁内部传来沉重、巨大、令人牙酸的“咔哒…咔…哒…”声,仿佛沉睡千年的巨兽在转动锈蚀的关节。
“轰隆隆……”沉重的摩擦声响起,一道巨大的、边缘犬牙交错的石门,在石壁上缓缓向一侧滑开!
一股比之前浓郁百倍、几乎凝成实质的甜腻腥臭、铁锈和腐朽气息,如同粘稠的毒液般从门后汹涌喷出!
强烈的窒息感瞬间攫住了每一个人!
孟书平手腕上的表盘裂痕骤然爆发出灼热的剧痛,细密的黑色丝线疯狂蠕动、钻出,如同活物般向他的皮肤攀附!
耳边那沙沙的啃噬声瞬间拔高,变成了清晰无比、如同生锈钢锯在骨头上反复拉扯的“铮…铮…”声!
每一次声响,都让他全身骨骼共鸣般剧痛酸麻,眼前阵阵发黑!
“呃啊!”
林新捂住耳朵,痛苦地蹲下,那声音对他同样有着可怕的杀伤力。
“进去!”
徐世明厉喝,同时从背包里迅速掏出一个小玻璃瓶,里面装着浑浊的灰白色液体。
他拔掉塞子,一把抓过孟书平的手腕,将那冰冷的液体猛地倒在剧烈蠕动的裂痕和黑色丝线上!
“嗤——”一阵白烟冒起,伴随着皮肉烧灼的焦糊味!
难以形容的剧痛让孟书平惨叫出声,但那试图钻入皮肤的黑色丝线如同遇到克星般迅速萎缩、退回了裂痕深处,那恐怖的“铮铮”声也暂时减弱了几分。
“定神散!
撑住!”
徐世明将空瓶扔掉,眼神冷酷,“走!”
他率先冲入门后的黑暗。
韦三捂着还在流血的手腕,脸色惨白如纸,纹身的红光彻底黯淡,他踉跄着跟入。
孟书平忍着剧痛和眩晕,拉起几乎崩溃的林新,最后看了一眼石壁上那“钥…毁…”的刻痕,心中不祥的预感如同冰冷的藤蔓缠绕上来。
他咬紧牙关,拖着林新,踏入了那吞噬一切的、散发着“蛊息”本源气息的黑暗甬道。
5 鼎噬·蚀魂甬道并不长,却仿佛走了几个世纪。
每一步都踩在粘稠湿滑、散发着浓烈腥臭的地面上。
手电光在这里被严重削弱,只能照亮前方几步范围,光晕之外是浓得化不开的墨色。
前方豁然开朗。
一个巨大得超乎想象的地下溶洞出现在眼前。
洞顶垂下无数巨大的、暗红色的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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