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暴雨!”
孟书平惊愕道。
“暴雨是‘它们’最活跃的时候,也是掩盖行踪最好的掩护。”
徐世明脚步不停,“更重要的是,你的表已经开始滴‘蛊息’了。
等它流满表盘,或者等下一声鸡鸣……我们可能就永远没机会靠近那个鼎了。
令尊的笔记里提到过,‘蛊醒于夜雨,蚀骨之音起,鸡鸣则万物寂’。
我们必须在鸡鸣前,找到它,解决它。”
孟书平看着手腕上的朗格表。
那道裂痕在昏暗的光线下,似乎比刚才更深了一点,内部隐约有极其细微的黑色丝状物在缓缓蠕动。
手腕的刺痛感并未消失,反而有种细微的、沿着血管向上蔓延的冰冷感。
他深吸一口气,潮湿阴冷的空气混合着血腥味和腐烂气息涌入肺腑。
父亲失踪的真相,诡异的青铜鼎,渗血的纹身,蠕动的阴影,滴落的黑液,驿站老板凄厉的惨叫,徐世明那毫无疤痕的断指……所有的线索和恐惧都像无形的绳索,将他牢牢捆住,拖向那漆黑雨幕深处未知的“哑巴洞”。
他抓起自己的地质勘探包——里面除了工具,还有一本父亲留下的、封面没有任何文字、边缘磨损得异常严重的硬皮笔记本——这是他此行真正的目的。
他最后看了一眼墙上照片里父亲年轻的面容,以及他怀中那个懵懂的男孩(徐世明),然后转身,跟着徐世明和如同鬼魅般的韦三,走进了二楼走廊深沉的黑暗之中。
经过楼梯口时,他瞥了一眼楼下大堂。
柜台后空无一人,只有那盏油灯的火苗疯狂跳跃着,在墙壁上投下扭曲放大的光影,仿佛有无数只细长的、多足的生物在墙皮上狂欢乱舞。
厨房的方向一片死寂,浓重的血腥味几乎凝成实质。
驿站通铺的门缝下,透出几道惊恐不安的目光,伴随着压抑的、牙齿打颤的声音。
没人敢出来。
韦三拉开驿站沉重的大门。
狂暴的风雨瞬间裹挟着冰冷的水汽和山林深处腐朽的寒意扑面而来,吹得人几乎窒息。
门外是浓得化不开的墨色,只有偶尔撕裂天幕的闪电,才能短暂地映照出前方泥泞崎岖、通向未知深渊的山路。
徐世明紧了紧雨披的领口,金丝眼镜的镜片在闪电中反射出冷硬的光,裂痕如同活过来的蛛网。
他没有回头,率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