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死勒过,或者被手指用极大的力气狠狠攥住留下的印记!
我的目光像被烫到一样,猛地缩了回来。
心跳不受控制地漏了一拍。
空气仿佛凝固了。
林晚像是毫无所觉,又像是……早已习惯。
她只是极其自然地把手垂得更低了些,让那宽大的袖口重新滑落下来,严严实实地盖住了手腕,连同那道刺目的伤痕。
她甚至没看我,目光垂着,落在自己洗得发白的拖鞋尖上。
“麻烦您了,陈师傅。”
她又低声重复了一遍,语气平淡无波,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
那晚我下去检查那架破钢琴。
果然,好几个低音区的琴键要么按下去死沉没反应,要么发出破锣般的怪响。
琴键下面的毡呢都烂了,联动装置也锈得厉害。
林晚就安静地站在洗衣房门口,背对着里面昏暗的光线,身影单薄得像一张纸。
她没进来,也没问能不能修好,只是沉默地等着。
我捣鼓了半天,勉强让几个键能响了,但音准是彻底没救。
“凑合能出声,音就别指望了,这琴年头太老,里面都锈穿了。”
我直起身,抹了把汗。
“谢谢您,能响就行。”
她轻声说,递过来几张零钱,“辛苦费,您拿着。”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过来。
指尖碰到她递钱的手指,冰凉冰凉的。
日子像楼道里那部吱呀作响的老旧电梯,缓慢而沉闷地运行着。
林晚依旧每晚十一点准时去弹那架破钢琴,琴声依旧磕磕绊绊,带着金属的杂音。
小宇偶尔被林晚牵着匆匆走过楼道,头埋得更低,步子迈得更急。
林晚手腕上那道紫黑色的淤痕,在我脑子里盘旋了好几天,像根刺。
直到后来,我在小区门口远远看见她弯腰在水果摊前挑最便宜的苹果时,袖口随着动作又滑上去一点,那道淤痕已经淡了很多,变成了青黄色,但边缘的轮廓依旧清晰可辨。
我心里那点侥幸的猜测——也许是不小心碰的——彻底熄了火。
<这娘儿俩身上,肯定有事。
而且是那种见不得光、只能捂在厚衣服底下的事。
这念头像块沉甸甸的石头压着,让我每次在楼道里碰到那扇紧闭的302门,都下意识地屏住呼吸。
打破这层压抑平静的,是一个闷热得让人喘不过气的周五深夜。
白天刚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