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捧着个包装精美的铁盒。
“这是给叔叔的新年礼物。”
他声音沙哑,“还有…… 你的。”
我接过铁盒,里面是副白色的降噪耳机。
耳罩里掉出张纸条,上面是他工整的字迹:“试过所有频段,只有你的声音能盖过心跳。”
雪粒子突然打在脸上,我想起那个总是泛红的耳尖,想起录音棚里的向日葵,想起他在医院念《小王子》时的温柔声线。
远处传来烟花炸裂的声音。
我听见自己说:“墨白,其实我害怕的不是在一起,而是我好像听见了你的心跳。”
他猛地抬头,眼里闪过震惊:“你也能听见?”
我们在雪地里相视而笑,雪花落在他睫毛上,这次我终于有勇气伸手替他拂去。
远处的广播响起圣诞颂歌,而我知道,有些频率,只有相爱的人才能听见。
铁盒在掌心发烫,我忽然想起他说过的 “声音像雪”—— 原来雪落的声音,从来不是孤独的,而是两颗心在同一频率上的共振。
雪越下越大,他掏出黄桃罐头晃了晃:“要现在打开吗?”
我接过罐头,用钥匙撬开盖子:“先说好,不许和我抢最后一块桃肉。”
他轻笑一声,睫毛上的冰晶落进罐头里,化作两颗透明的星。
我们站在雪地里分吃罐头,远处的灯光把影子拉得老长,交缠在一起,像两段终于相遇的声波。
这一次,我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和他的,重合在了一起。
七、频率涟漪新年后的第一个工作日,录音棚的防喷网突然裂了道缝。
“这是进口货,怎么会……” 墨白蹲在地上捡碎片,阳光穿过他指缝,在地面投出蛛网般的阴影。
我盯着那道裂痕,忽然想起昨夜梦里听见的高频蜂鸣 — 和今天早上调 EQ 时出现的杂音一模一样。
“试下这段。”
他把新剧本推过来,“情感爆发戏,注意控制气声。”
我深吸口气,对着麦克风发出撕心裂肺的 “不要”。
话音未落,桌上的水杯突然炸裂,玻璃碴子溅得满地都是。
“晴雪!”
墨白冲过来检查我手背,“有没有受伤?”
我盯着他发颤的指尖,又看看满地狼藉:“墨白,你觉不觉得…… 我们的声音在影响现实?”
他动作顿住,喉结滚动:“上周我录独白时,监控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