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抖,紫苏簪到一半的花掉在地上,而谢凛攥着短刀的指节已泛出青白。
江砚寒垂眸看我,墨色瞳孔深处翻涌着暗潮,显然也被我这突兀的转变惊到。
待行至荷花池畔,确认谢凛的身影彻底消失在月洞门后,江砚寒忽而驻足。
他望着池中锦鲤搅碎的一池霞光,忽然轻笑出声:“沈姑娘利用我挡桃花?”
我绕着他转了半圈,指尖拂过他腰间悬着的玉佩:“当然不是,我是想摘六王爷这朵桃花。”
见他眼底闪过狐疑,我索性逼近半步,仰起脸与他对视:“六王爷,你当真看不出来,我对你的爱意?”
前世种种恩怨在心头翻涌,我忽然伸手环住他精瘦的腰身。
隔着绸缎,他胸膛传来的温度烫得惊人,有力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撞击着我的耳膜。
江砚寒身形瞬间绷紧,紧接着修长手指捏住我的下巴,迫使我与他四目相对。
“沈荔,你说的话可当真?”
他温热的呼吸扫过我的睫毛,带着松烟墨的气息。
我毫不退缩,将脸颊往他掌心蹭了蹭:“当真。”
暮色渐浓,他嘴角终于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这细微的笑意落入眼底,竟比池边初绽的并蒂莲还要动人。
晚宴的丝竹声渐起时,我刻意避开谢凛所在的席位,躲在屏风后看江砚寒与父亲把酒言欢。
烛火摇曳间,他偶尔向我投来的目光,竟成了这漫漫长夜最温暖的慰藉。
直至更鼓敲响,我才如蒙大赦般逃回闺房,靠在雕花床上长舒一口气。
窗外月色如水。
谢凛,这一世,你再也别想踏进我的心门半步!
10.重生后的日子,我如幼时般整日黏在父母身旁。
父亲轻抚着我的发顶,温声道:“三日后,圣上设宫宴,你也一同前去吧。”
这话如同一记重锤,敲醒了我尘封的记忆——上一世,正是在这场宫宴上,我遭人算计,当众出丑,狼狈至极。
而谢凛霸气救场,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谁的手笔。
我强压下心中的恨意,朝父亲甜甜一笑:“知道了,爹爹,女儿定不会给您丢人。”
三日后,我与母亲同乘一辆奢华的马车。
车内的软垫柔软舒适,车帘上绣着精美的花纹,尽显相府的尊贵。
母亲不时为我整理着发间的珠钗,轻声叮嘱着我在宫宴上的注意事项。
我看着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