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种种痛苦回忆在脑海中翻涌。
我强压下心中的愤怒与恶心,在他开口之前,转身便走。
可他却追了上来,挡在我面前,脸上带着关切的神情:“荔儿,你今日不高兴吗?”
那语气,那表情,与前世一模一样,仿佛真的对我关怀备至。
我心中冷笑,语气冷淡:“多谢侯爷关心,还是叫我沈荔吧。”
他闻言,脸上露出惊讶与不敢置信的神色,仿佛不认识我一般。
“荔儿……”他还想再说些什么。
我打断他:“侯爷自便,我还有事。”
说完,我头也不回地转身走向后院,只留下他一人站在原地。
8.斜阳给满园芍药镀上一层金纱,我斜倚在九曲回廊的美人靠上,紫苏正踮脚为我簪花,白芷捧着新沏的碧螺春候在一旁。
这本该是闲适的午后,可随着那声熟悉的呼唤响起,满园芳菲都失了颜色。
“荔儿,我有东西送给你。”
谢凛的声音裹挟着穿堂风掠过耳畔,我指尖捏着绢帕的力道骤然收紧。
前世记忆如毒蛇缠上心头——正是此刻,我将香囊塞进他掌心,而他回赠的那把鎏金短刀,曾被我日夜揣在怀中,视作定情信物。
如今想来,不过是他哄骗傻子的把戏。
他从月白袖中抽出寒光凛冽的短刀,刀鞘上镶嵌的红宝石在暮色里泛着妖异的光:“荔儿,你的心意我明白,我定不会辜负你!”
那深情款款的语调,与前世如出一辙。
若不是重生归来,我险些又要溺毙在这虚伪的温柔乡里。
我冷笑着起身,罗裙扫落石桌上的花瓣:“侯爷,我想...你误会了。
我对你没有任何情谊,这把刀你还是收回吧。”
话音未落,谢凛如遭雷击般踉跄后退,玉冠上的流苏剧烈晃动,映得他苍白的脸愈发可怖。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一道清冽男声突然打破僵局:“不好意思,本王迷路了,不知怎的走到了这里。”
我猛地转头,只见江砚寒负手立在垂花门外,夕阳为他玄色锦袍勾勒出金边。
那瞬间,我竟觉得他周身萦绕的疏离气息,比任何救命符都可靠。
几乎是下意识地,我提裙奔到他身侧,连嗓音都染上几分娇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