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系统不会让她轻易死去。
更大的风暴,正在阴暗处酝酿。
而我要做的,就是在她和她背后可能存在的力量反扑之前,先斩断她所有的根基!
机会,在一个阴雨绵绵的午后降临。
二夫人让我去外院管事处取一份新到的江南锦缎册子。
路过一处僻静的回廊时,我听到两个负责采买的婆子在假山后低声抱怨。
“……晦气!
那下三滥的‘暗香馆’也忒不讲究了!
新到的‘货’里竟有个疯疯癫癫、满口胡话的婆子,非说自己是侯府小姐的亲娘!
还嚷嚷什么‘调包’、‘一百五十两’……呸!
也不撒泡尿照照!
咱们侯府是什么门第?!”
“可不是!
听说那婆子以前还是个秀才娘子呢,后来男人死了,欠了一屁股债,就把自己卖进窑子里了,叫什么……张翠花?
还是张翠兰?
疯得厉害,老鸨都嫌晦气,正打算转手卖到北边最下贱的煤窑子里去呢……”张翠兰!
我脚步微微一顿,随即如常地走过。
袖中的手,却缓缓攥紧。
我的好“母亲”,张氏。
十四年前,为了一百五十两银子,亲手将我调换,将我丢去喂野狗。
如今,你竟沦落至此?
真是……天道好轮回!
一丝冰冷的笑意,在我唇角蔓延。
沈静姝,你不是仗着有个系统,就以为能掌控一切吗?
你不是最在意你那“高贵”的出身吗?
那我就让你看看,你那“高贵”血脉的源头,你那所谓的“亲娘”,如今是何等不堪的模样!
我要让你这偷来的人生,彻底变成一个天大的笑话!
16几日后,京城最下三滥、最藏污纳垢的南城暗巷深处,一家挂着破旧红灯笼、门口站着几个浓妆艳抹、神情麻木女子的“暗香馆”后门。
一个穿着不起眼粗布衣裳、戴着斗笠的身影,将一小袋沉甸甸的银子,塞进一个满脸横肉、眼神浑浊的老鸨手里。
“妈妈,人我带走了。”
声音嘶哑低沉。
“嘿嘿,客官爽快!”
老鸨掂了掂银子,脸上笑开了花,朝里面挥挥手,“把那疯婆子拖出来!
有人赎她了!”
两个龟公拖着一个蓬头垢面、浑身散发着恶臭的女人出来。
她衣衫褴褛,眼神浑浊呆滞,嘴里不停地念叨着:“银子……我的银子……静姝……我的女儿是侯府小姐……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