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沉苏晚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我的侦探是撞死我的司机陆沉苏晚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Lady叁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剧痛炸开。挡风玻璃的碎片像冰雹一样砸在脸上,刺骨的冷。黏稠温热的液体糊住眼睛,视野里只剩一片猩红。我最后听见的,是金属扭曲、骨头碎裂的可怕交响。身体猛地弹起,喉咙里卡着半声濒死的尖叫。豪华卧房的丝绒窗帘缝隙里,透进城市凌晨的冷光。心脏在疯狂跳动,几乎要撞碎胸腔。我死死抓住身下冰凉滑腻的真丝床单,指尖掐得发白。那场车祸……三个月后……我和林哲……都死了。床头柜上,电子钟显示着清晰的日期:6月3日。离那个血肉模糊的日子,还有整整九十天。冷汗瞬间浸透了丝质睡衣的后背,黏腻冰冷。我掀开被子,赤脚踩在冰凉的大理石地板上。寒意顺着脚心直冲头顶,驱散了最后一丝混沌。这不是梦。我回来了。回到了死亡发生之前。林哲……我那个入赘的丈夫。前世车祸发生时,...
《重生后,我的侦探是撞死我的司机陆沉苏晚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剧痛炸开。
挡风玻璃的碎片像冰雹一样砸在脸上,刺骨的冷。
黏稠温热的液体糊住眼睛,视野里只剩一片猩红。
我最后听见的,是金属扭曲、骨头碎裂的可怕交响。
身体猛地弹起,喉咙里卡着半声濒死的尖叫。
豪华卧房的丝绒窗帘缝隙里,透进城市凌晨的冷光。
心脏在疯狂跳动,几乎要撞碎胸腔。
我死死抓住身下冰凉滑腻的真丝床单,指尖掐得发白。
那场车祸……三个月后……我和林哲……都死了。
床头柜上,电子钟显示着清晰的日期:6月3日。
离那个血肉模糊的日子,还有整整九十天。
冷汗瞬间浸透了丝质睡衣的后背,黏腻冰冷。
我掀开被子,赤脚踩在冰凉的大理石地板上。
寒意顺着脚心直冲头顶,驱散了最后一丝混沌。
这不是梦。
我回来了。
回到了死亡发生之前。
林哲……我那个入赘的丈夫。
前世车祸发生时,他就坐在我身边。
是宏远集团干的吗?
为了城南那块地皮?
还是为了彻底吞掉苏氏?
恨意像毒藤,瞬间缠紧了心脏。
“老婆,早。”
餐桌旁,林哲穿着熨帖的衬衫,正慢条斯理地往吐司上抹黄油,动作一如既往的优雅平静。
“早。”
我的声音有点干涩,在他对面坐下,拿起一片吐司,指尖却控制不住地微微发抖。
“脸色不太好?”
他抬眼,目光温润关切,和往常一样,带着恰到好处的体贴,“昨晚没睡好?”
“嗯,做了个噩梦。”
我垂下眼,避开他的视线,盯着杯中深褐色的液体,“很乱。”
太真实了,那场死亡。
我现在怀疑身边每一个人……就算是我的丈夫,我现在甚至不敢细看他嘴角那抹惯常的温和笑意。
他放下刀叉,隔着餐桌伸出手,似乎想覆上我的手背:“别怕,梦都是反的。”
在他指尖触碰到我的前一瞬,我猛地端起咖啡杯,不着痕迹地避开了。
“是啊,”我扯出一个笑,低头啜饮着苦涩的液体,“反的。”
我急需一把刀,帮我切开这团迷雾。
三天后,锐眼调查事务所的老板陆沉坐在我对面。
黑色夹克洗得有点发白,袖口磨出了毛边,与他那双过分锐利,仿佛能穿透人心的眼睛形成强烈反差。
“苏晚小姐,”他把一份简单的保密协议推到我面前,声音低沉,没什
么起伏,“目标?
时限?”
“宏远集团。”
我吐出这个名字,指尖在冰冷的玻璃桌面上轻轻敲击,“核心决策层,吴海峰。”
宏远的掌舵人,前世最有可能对我们下黑手的人。
“重点查他们最近三个月,特别是六月下旬到七月初的资金流动、人员调动、异常接触。
任何针对‘苏氏’,尤其是我和我丈夫林哲的动作。”
“时限,”我顿了顿,迎上他审视的目光,“一个月。
越快越好。”
“理由?”
他拿起协议,没有立刻签字,目光锁着我。
“理由就是,”我身体微微前倾,压低了声音,每个字都像淬了冰,“我相信有人想让我和我丈夫‘意外’消失……就在三个月后。”
陆沉的眼神几不可察地凝滞了一瞬,像平静的湖面投入一颗石子,但涟漪迅速消失。
他垂下眼睑,视线落在协议上,骨节分明的手指拿起笔。
“明白了。”
笔尖划过纸张,发出沙沙的轻响,“预付款50%,资料共享权限开通。
从现在起,我就是你的影子。”
他签下名字,笔迹凌厉如刀锋。
那瞬间的停顿,像一根细小的刺,扎进了我心里。
太快了。
快得不像是对“意外死亡”这种惊悚预告的正常反应。
这桩委托背后深不见底的危险,他似乎……并不意外?
陆沉的工作效率高得惊人。
一周后,第一批资料就躺在了我书房的加密硬盘里。
宏远集团近期的资金被陆沉用不同颜色清晰地标注,有几条可疑的流向海外离岸账户的细线。
其中一条,数额不大不小,却在六月下旬频繁出现。
“这笔钱,”视频通话里,陆沉的脸出现在屏幕那端,背景是他那个堆满文件的凌乱办公室,“最终接收方是一个空壳公司,注册地在开曼。
初步追查,源头指向宏远一个中层,但更像是烟雾弹。”
“像在洗钱,又像在支付什么。”
我盯着屏幕上那刺目的红色标记线,指尖无意识地敲着桌面,“继续挖,顺着这条线,找到真正收款的人。”
“明白。”
陆沉点头,他的眼神在屏幕光线下显得格外专注,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亢奋,“另外,吴海峰最近很‘干净’,公开行程毫无破绽。
我会想办法跟他的贴身助理。”
“小心点。”
我提醒了一句。
他这种不顾一
切往前冲的劲头,隐约让我不安。
“放心。”
他扯了扯嘴角,那笑容很淡,“影子,没那么容易被踩到。”
深夜,我处理完最后一份邮件,头痛欲裂,端了杯水走向露台透气。
城市的灯火在脚下铺展,夜风带着凉意,目光不经意扫过楼下那条僻静的辅路。
一个熟悉的黑色身影靠在一辆不起眼的灰色轿车旁,一点猩红的火光在指尖明灭。
是陆沉。
他似乎在等什么,或者……在观察什么?
这个位置,能清晰地看到别墅主入口和我书房露台的灯光。
我刚想退回阴影里,只见他迅速掐灭了烟头,掏出手机。
屏幕的冷光短暂地照亮了他半边脸,他飞快地输入着什么……过了一会儿,他立刻收起手机,拉开车门,那辆灰色轿车无声地滑入夜色,消失得无影无踪。
线索在宏远那边暂时陷入僵局。
陆沉提议:“也许该看看内部。
堡垒,最容易从内部攻破。”
他的话像一根冰冷的针,精准地刺向我心底最深的疑虑——林哲。
“有方向了?”
我盯着他,试图从他平静无波的眼神里看出些什么。
“需要你配合。”
他拿出一枚小巧的、伪装成普通金属纽扣的微型监听器,“找机会,放进你丈夫随身携带的包里,或者他常待的书房某个不起眼的角落。
只要靠近声源,就能捕捉。”
复杂的情绪像毒蛇一样缠绕上来。
一旦我真的发现是他该怎么办……后果不堪设想。
但前世死亡的冰冷触感挥之不去。
我接过那枚冰冷的纽扣,它的重量沉甸甸地压在掌心。
“好。”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干涩而坚定。
机会出现在林哲出差的前一晚。
他习惯把常用的公文包放在玄关柜上。
我借口找护手霜,在他转身去接电话的瞬间,心跳如鼓,指尖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将那枚小小的“纽扣”飞快地塞进公文包内层一个隐蔽的夹袋里。
<“找到了?”
林哲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
我猛地转身,手心里瞬间全是冷汗,几乎握不住那管小小的护手霜。
“嗯,在……在这儿。”
我努力让声音听起来自然,举起护手霜晃了晃,挤出一个笑,“老公,你电话打完了?”
他探究的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一瞬,那目光温和依旧,却让我感觉像被剥
开了层层伪装。
他最终只是笑了笑,走过来,很自然地揽住我的腰,在我额角落下一个轻柔的吻:“老婆,早点休息,明天赶飞机。”
他的怀抱带着熟悉的古龙水气息,此刻却像冰冷的枷锁。
我的身体瞬间僵硬,血液似乎都凝固了。
“嗯,你也是。”
我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轻轻挣脱他的手臂,后退一步,拉开距离,“我去书房还有点事。”
不敢再看他的眼睛,我几乎是逃也似的转身离开。
书房的门在身后关上,隔绝了他的视线。
我靠在冰凉的门板上,大口喘息,冷汗浸湿了后背的衣料。
不知是否因为怀疑的种子已经种下……刚才那一瞬间的触碰,像毒蛇爬过皮肤,激起一阵强烈的、生理性的厌恶和恐惧。
监听器开始工作。
陆沉那边的设备接收着信号。
林哲的电话内容大多是生意往来,听起来并无异常。
直到第三天深夜,监听器捕捉到林哲在酒店房间里,似乎是在阳台上打电话。
信号有些断续,夹杂着风声。
“……钱……到账了?
……很好……稳住她……拖住……时间快到了……计划……不变……”断断续续的词语,像冰冷的碎冰,狠狠扎进我的耳膜。
那个“她”,指的是我吗?
“计划”?
什么计划?
前世那场致命的“意外”吗?
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四肢百骸瞬间冻僵。
竟然是他!
这念头带着毁灭性的力量,几乎将我击垮。
“听到了?”
陆沉的声音通过加密线路传来,低沉紧绷,“目标明确了。”
目标明确了。
他指的是林哲?
还是……包括别的什么?
那句“稳住她”、“拖住”,像摆脱不掉的梦魇就缠着我。
陆沉的声音里那丝压抑的兴奋,更让我不寒而栗。
他是在为即将揪出“内鬼”而兴奋,还是……在为“计划”顺利进行而激动?
这一切的答案来的似乎……太顺理成章。
我需要确认。
确认陆沉这把刀,到底指向何方。
几天后,陆沉带着一份新的加密文件来到别墅。
是关于那笔流向海外离岸资金的最新追踪,指向了一个更隐蔽的关联人。
书房里,只有屏幕幽蓝的光映着我们两人的脸。
“关联人身份还在核实,但和宏远那边的线索似乎……”他俯身靠近,指着屏幕上复杂的关联
图,指尖无意间划过我放在鼠标上的手背。
他的手指带着薄茧,温度偏高,那触感像电流窜过皮肤。
我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猛地抽回手,身体向后靠进椅背,拉开了距离。
气氛瞬间凝固。
他抬眼看我,眼神幽深,里面翻涌着我读不懂的情绪。
空气一瞬间沉重得让人窒息。
“对不起,”我打破沉默,声音有些干涩,避开他的视线,“我……有丈夫。”
这个借口苍白又可笑,却是我此刻唯一能抓住的浮木。
林哲的背叛像毒液腐蚀着一切,而眼前这个男人,他深夜的短信,他此刻的眼神,都散发着同样危险的气息。
我不能……也不该,再让任何混乱的情绪干扰我的判断。
陆沉维持着俯身的姿势,没有动。
屏幕的光在他脸上投下明明暗暗的阴影。
几秒钟的死寂,漫长得像一个世纪。
“我知道。”
他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得如同叹息,又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
那目光锁着我,仿佛能洞穿我所有脆弱的伪装,直抵灵魂深处。
没有解释,没有辩白,只有这三个字,像沉重的烙印。
他直起身,恢复了惯常的冷硬姿态。
“文件在这里。
有新进展再通知你。”
他转身离开,背影在昏暗的光线里显得格外挺拔,也格外……疏离。
书房的门轻轻合上,隔绝了他最后一丝气息。
“我知道。”
那三个字在空寂的书房里反复回荡,像冰冷的铁锤敲打着我的太阳穴。
他知道什么?
知道我有丈夫?
还是……知道我心底翻涌的、连自己都不敢正视的混乱?
或者,他根本就知道一切?
寒意顺着脊椎爬升,比任何时候都更刺骨。
陆沉似乎更忙了。
联系变得稀疏,借口总是“线索到了关键期”。
那份他带来的加密文件,表面上是宏远资金链的深入追踪,指向一个叫“老K”的神秘中间人。
但我让绝对信任的私人IT团队进行了反溯和深度挖掘。
结果令人窒息。
文件本身被嵌入了极其高明的追踪木马。
一旦我打开核心部分查看“老K”的详细信息,我的电脑,甚至整个别墅的网络,都会成为对方窥视的窗口。
这根本不是调查文件,而是一个精心布置的陷阱!
陆沉!
是他!
他到底在为谁工作?
宏远?
还是……林哲?
那笔可疑的资金,那
个“老K”,是否就是连接他们两人的关键?
前世的画面和今生的阴谋碎片疯狂撞击,拼凑出一个越来越可怕的图景。
我强压下几乎要冲破喉咙的尖叫和呕吐感。
恐惧被更冰冷的愤怒取代。
他们想要我的命,还想要我的钱?
好。
很好。
我拨通了陆沉的加密线路。
深吸一口气,让声音听起来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疲惫和不易察觉的依赖。
“陆沉,”我停顿了一下,仿佛在艰难地做出决定,“宏远那边……我感觉他们可能察觉了。
吴海峰今天看我的眼神不对。
还有林哲……他好像也……有点奇怪。”
我故意让语气显得混脆弱,“我有点怕。
能不能……能不能陪我?
就后天……六月二十八号。”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他低沉的声音传来,听不出情绪:“后天?
具体时间地点?”
“上午十点,城南高尔夫俱乐部。”
我说出前世车祸发生的起点,“林哲约了我打球。
我……我想你在附近。
万一…………好。”
他终于应声,那一个字,像从齿缝里挤出来,“我会在。
别怕。”
别怕?
我无声地扯动嘴角,指尖冰凉。
猎人已经入局。
该害怕的,是他们。
六月二十八日,清晨。
阳光透过薄纱窗帘,明亮得有些刺眼。
我站在衣帽间的巨大穿衣镜前。
镜中的女人,一身剪裁利落的白色套装,勾勒出纤细却挺拔的线条。
妆容精致,一丝不苟,红唇像淬了火的玫瑰。
眼神平静无波,深不见底。
拿起手包,指尖触碰到里面那个冰冷的金属小盒——一个微型强磁干扰器,足以让百米内的车辆电子系统短暂失灵。
我握紧了它,像握着一柄复仇的匕首。
楼下,林哲已经等在玄关。
他的笑容一如既往的温和得体,像一张精心绘制的面具。
“老婆,今天气色真好。”
他伸出手,想替我拿包。
我微微侧身,不着痕迹地避开,率先走向门口停着的黑色迈巴赫。
“走吧,别迟了。”
声音平静无澜。
他伸出的手在空中顿了一下,笑容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僵硬,随即恢复如常:“好。”
司机拉开车门。
我习惯性地走向副驾。
林哲似乎想说什么,但我已经坐了进去,系好安全带。
他只能绕到驾驶座。
车子平稳地驶出别墅区,汇入主干道
的车流。
车载音响流淌着舒缓的钢琴曲。
林哲的手指在方向盘上轻轻敲击着节奏,看起来轻松惬意。
“今天天气真不错。”
他闲聊般开口,目光直视前方,“适合打球,也适合……解决一些拖得太久的事情。”
我侧过头,看着他线条流畅的侧脸,阳光勾勒出他温润的轮廓。
这张脸,我曾无比熟悉,此刻却陌生得像来自地狱。
我缓缓勾起唇角,露出一个完美无瑕的微笑,眼底却结着万年寒冰:“是啊,拖得太久了。
今天,是该有个了断了。”
我的笑容大概太过诡异,林哲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几不可察地收紧了一下,指节微微泛白。
他喉结滚动,咽了口唾沫,目光飞快地瞥了一眼后视镜,又迅速收回,专注地盯着前方路况,仿佛那里有什么极其吸引他的东西。
他的紧张像一根绷紧的弦,清晰地传递过来。
我顺着他的视线,也看向后视镜。
镜面里,一辆黑色的越野车,像一头沉默而危险的野兽,稳稳地咬在我们后方,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车窗贴着深色的膜,看不清驾驶者的脸,但那车身的轮廓,那引擎盖线条,我认得。
陆沉。
他果然来了。
如约而至,像一个尽职的“保镖”,更像一个……等待收割的猎人。
心脏在胸腔里沉重而缓慢地搏动,一下,又一下。
我慢慢靠回椅背,指尖轻轻摩挲着手包内侧那个冰冷的金属小盒。
强磁干扰器。
它的存在,像一枚定心丸。
车子驶向城南高尔夫俱乐部,必经那个改变了一切的十字路口——前世吞噬了我和林哲生命的巨大漩涡中心。
距离在无声地缩短。
五百米……三百米……一百米……前方的交通灯,由黄转红。
林哲稳稳地踩下刹车,迈巴赫在停止线前停下。
路口空旷,只有零星几辆车在等待。
巨大的卡车,像移动的山峦,安静地停在横向车道的红灯前,离我们隔着一条宽阔的马路,庞然大物般蛰伏着。
时间,仿佛被粘稠的胶水凝滞了。
每一秒都被拉长、扭曲。
空气里弥漫着无形的硝烟,只等那一声号令。
红灯的倒计时数字,在灯箱上无声地跳动。
10……9……8……后视镜里,那辆黑色的越野车也停了下来,隔着两辆车的距离。
陆沉就在里面。
他在想
什么?
是担心我的“安全”,还是在倒数着终结的时刻?
红灯的数字跳到3……2……1……绿灯亮起的瞬间,如同发令枪响!
迈巴赫强大的引擎发出一声压抑已久的咆哮,车身如同离弦之箭,猛地向前蹿出,巨大的推背感将我死死摁在真皮座椅里。
就是现在!
我放在腿上的手,指尖闪电般探入手包,精准地按下了那个微型强磁干扰器的启动钮!
一股无形的、强大的电磁脉冲以我为中心,瞬间扩散开来!
几乎在同一刹那,惊变陡生!
横向车道那辆原本安静等待的巨型卡车,庞大笨重的车头猛地向左一歪!
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狠狠推了一把!
它完全失去了控制,像一头彻底发狂的钢铁巨兽,发出刺破耳膜的、令人魂飞魄散的尖啸,以摧枯拉朽之势,朝着我们刚刚冲过停止线的车身拦腰撞来!
视野瞬间被那堵令人绝望的钢铁墙壁完全占据!
巨大的阴影带着死亡的气息,铺天盖地!
“不——!!!”
林哲的惨叫声凄厉绝望,瞬间被淹没在金属扭曲、玻璃爆裂、引擎哀嚎所组成的毁灭交响曲中!
轰——!!!
天崩地裂!
世界在眼前彻底颠倒、旋转、粉碎!
安全气囊在眼前猛地炸开,带着刺鼻的气味狠狠砸在脸上,身体被巨大的力量疯狂撕扯,骨头碎裂的声响清晰得如同在耳边折断枯枝,剧痛瞬间吞噬了所有感官!
意识在狂暴的冲击中像风中残烛,剧烈地摇曳,濒临熄灭。
但一股冰冷的、来自地狱最深处的恨意,死死地拽住了最后一丝清明。
我……成功了!
它干扰了卡车原本正常的电子控制系统!
血腥味、汽油味、烧焦的橡胶味……浓烈得令人作呕,混合着尘土的气息,灌满鼻腔。
痛……全身都在叫嚣着剧痛。
但意识,却在一片混沌的嗡鸣中,如同沉船般顽强地一点点上浮。
我费力地睁开被血糊住的眼睛。
眼前是扭曲变形的车顶,碎裂的挡风玻璃像蛛网一样蔓延,外面是模糊晃动的、地狱般的景象。
巨大的卡车车头,死死地嵌在迈巴赫的驾驶室一侧。
那里,曾经是林哲的位置。
我艰难地、极其缓慢地转动脖颈,每动一下都牵扯着撕裂般的疼痛,骨头似乎都在呻吟。
看向驾驶座。
触目惊心。
钢铁
扭曲成了可怕的抽象雕塑,将那个曾经温润优雅的男人死死地包裹、挤压在里面。
鲜红的、温热的液体,正顺着变形的车门缝隙和碎裂的仪表盘边缘,汩汩地流淌出来。
他的头以一个不可能的角度歪着,脸上还凝固着最后一刻的极度惊恐和难以置信,眼睛瞪得极大,空洞地望着变形的车顶,残留着对死亡的巨大恐惧。
巨大的撞击力也波及了紧随其后的黑色越野车。
它被失控卡车带起的冲击波狠狠扫到,翻滚着撞上了路边的隔离墩,碎裂的车窗像一个巨大的伤口,朝外敞开着。
一个身影被强大的离心力甩了出来,像一袋沉重的垃圾,重重地砸在冰冷坚硬的柏油路面上。
是陆沉。
他趴在那里,一动不动。
身下,暗红色的血泊正在无声而迅速地扩大、蔓延。
一条腿扭曲成一个可怕的角度,骨头刺穿了裤管,白森森的断茬在阳光下闪着诡异的光。
他微微侧着脸,沾满血污和尘土,那双眼睛此刻空洞地睁着,直直地望向我这边。
仿佛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终于看穿了这精心布置的死亡陷阱,看穿了那个他以为的“猎物”冰冷的真面目。
警笛声由远及近,尖锐地撕扯着混乱的空气。
红蓝光芒疯狂地闪烁着,给这血腥的修罗场涂抹上怪诞的色彩。
我深吸了一口气,浓烈的血腥味呛得喉咙发痛。
右手摸索着,找到了副驾车门内侧变形的把手。
用尽全身力气,伴随着金属摩擦的刺耳声响和身体撕裂般的剧痛,猛地向外一推!
砰!
变形的车门被撞开一道缝隙。
新鲜的、带着尘土和焦糊味的空气涌了进来,冲淡了些许令人作呕的血腥。
我咬紧牙关,忍着全身骨头仿佛要散架的剧痛,一点点挪动身体,艰难地从那道缝隙里挤了出来。
脚下是冰凉的柏油路面,我踉跄了一下,勉强站稳。
破碎的白色套装上沾满了暗红的血污和黑色的油渍,狼狈不堪,却像一面宣告胜利的残破战旗。
前方,是那两堆扭曲的、冒着黑烟的金属坟墓。
林哲被挤压在驾驶室的残骸里,陆沉则像破败的布偶一样倒在路边。
警笛声更近了,红蓝的光扫过我的脸。
我面无表情地收回视线,仿佛只是掠过两件无关紧要的垃圾。
腿有些抖,但动作依然
稳定。
我掏出包里的化妆镜。
镜中的女人,红唇如火,眼神如冰。
破碎狼狈,却像浴火重生的凤凰,带着一种凛然不可侵犯的、毁灭性的美丽。
嘴角的鲜血如口红般艳丽,我抿了抿唇,让色泽更加完美。
随后迎着越来越近的、闪烁刺眼的警灯和蜂拥而至的嘈杂人声,迈步走去。
高跟鞋敲击在冰冷的柏油路面上,发出稳定而清晰的“嗒、嗒”声,像一首为复仇谱写的终曲。
每一步,都踏在由背叛者的血肉铺就的道路上。
“意外,”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平静无波,清晰地穿透混乱的空气,飘散在血腥的风里,“真是可怕。”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