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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脱力地倒在岸边,看着夜祁往罐子里倒入聚灵散,传说这是能修复魂魄的圣药,三界之中,上天遁地,这圣药不出十副。
我接住陶罐,拼尽全力挤出一个微笑,“谢谢你。”
9.我抱着陶罐,双腿已经疼得站不直,只能扶着奈何桥的栏杆,一步一步往外挪。
夜祁站在我身后,突然开口,“凪夭。”
我回头看他,他摘下了那张遮住半张脸的玄铁面具,露出一张清俊的脸,只是右眼下方有一道淡淡的旧伤——那是我的凤凰火留下的痕迹。
“你问我为什么帮你?”
他垂眼笑了笑,“因为彧桓那傻子,每次来冥府找你,走的是仙魔惧怕的路,就为了在轮回镜前看一眼你的转世。”
我喉咙一哽,“可我……从未转世过。”
“是啊,所以他每次来,看到的都是空荡荡的轮回镜。”
夜祁嗤笑一声,“可他还是来,一遍又一遍,在冥府所有人眼里,他从太子变成疯子,从疯子变成傻子。
但……”夜祁顿了一下,“但唯一不变的,就是他对你那颗真情实意的心。”
我死死抱住陶罐,指节发白。
夜祁忽然抬手,掌心浮现一缕微弱的魂光,那是一个凡间女子的模样,眉眼温婉,正对着谁笑。
“这是我夫人,第三十七世了。”
他轻声道,眼里是我从未见过的柔情。
当年夜祁去金銮川,求仙帝免去他冥君位子,因为身为冥君一日,便一日无妻无子,孤独一人。
知道他夫人过世仙帝都没有答应他。
当时夜祁被恨意冲昏了头,带着冥府三万冥士起义,而我恰恰是镇压那次叛乱的主帅。
从那次过后,他似乎想通了,金銮川的命簿上他注定孤独一生,对于他夫人,那些放不下的执念已然变成了他内心难解的结。
“每一世,我都会去看她,但她永远不再记得我。”
“那你为什么不……不强行带她回来?
不恢复她的记忆?”
夜祁摇头,“我就这样默默看着她,知道她每一世都过得很好很开心,这就够了。”
他收起魂光,看向我,“可你和彧桓不一样,你们有机会长相厮守。”
我眼眶发烫,低头看着陶罐,彧桓的魂魄在里面安静地浮沉。
“走吧。”
夜祁转身,“好好珍惜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光吧。”
9.我抱着陶罐冲进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