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彧桓夭夭的其他类型小说《仙界奶爸想老婆想疯了完结文》,由网络作家“陌春十三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天孙一百周岁生辰宴的请帖竟发到我们凤栖梧这种小地方,继任神女的我,刚出关自然要出席这种大场面,结识一下各路仙君。只是在宴席上,这位小天孙为何口口声声叫我娘亲,就连天族太子彧桓见了我也红了眼。“夭夭,这次不要再离开我了……”我一头雾水,我堂堂黄花大闺女,不要在众仙面前给我造谣啊,我还要嫁人呢!“太子殿下请自重,本尊还未曾婚配,况且这是我与太子第一次见面,何来离开一说。”“孩子都有了,夭夭还想嫁给其他人吗?”我看着彧桓湿漉漉的双眼,不禁扶额苦笑——这仙界奶爸想老婆想疯了吧!1.我可没心思在这儿听众仙的议论纷纷,抬脚就要离开这金銮川。突然彧桓拉住我的手腕,我不禁纳闷,这天族太子倒是个情种,可惜给他种这情蛊的不是我凪夭。“太子殿下,您逾矩...
《仙界奶爸想老婆想疯了完结文》精彩片段
小天孙一百周岁生辰宴的请帖竟发到我们凤栖梧这种小地方,继任神女的我,刚出关自然要出席这种大场面,结识一下各路仙君。
只是在宴席上,这位小天孙为何口口声声叫我娘亲,就连天族太子彧桓见了我也红了眼。
“夭夭,这次不要再离开我了……”我一头雾水,我堂堂黄花大闺女,不要在众仙面前给我造谣啊,我还要嫁人呢!
“太子殿下请自重,本尊还未曾婚配,况且这是我与太子第一次见面,何来离开一说。”
“孩子都有了,夭夭还想嫁给其他人吗?”
我看着彧桓湿漉漉的双眼,不禁扶额苦笑——这仙界奶爸想老婆想疯了吧!
1.我可没心思在这儿听众仙的议论纷纷,抬脚就要离开这金銮川。
突然彧桓拉住我的手腕,我不禁纳闷,这天族太子倒是个情种,可惜给他种这情蛊的不是我凪夭。
“太子殿下,您逾矩了。”
话落,彧桓将手松开,但还是把我纱衣一角握在手里。
我看着面前这长身玉立的皎皎公子,心里也不由得为自己惋惜一下,可惜了,这么帅气的男人不是我的。
“桓儿!
神女面前不得放肆!”
终于,高位之上的仙帝出声阻止,任我与他的夭夭如何相像,那也不能对仙界十大仙神之一又是有着战神之称的凪夭有冒犯之处。
此夭夭非彼夭夭。
虽说我们凤栖梧这几千年大隐于三界之外,但不能否认的是,我们凤凰一族是整个三界之中战力之最,就连仙帝也得给我们三分薄面。
“帝君,看来太子是重情义之人啊!
那就祈愿太子早日寻到意中人,凪夭突然想起还有族中事务没处理,先行告退了。”
我将粉嫩的衣纱在彧桓手中抽离出来,诶呀!!
手劲真大,我这礼服可珍贵了!
都给我握皱了!!
这可是用桃花族的花蕊入丝织成的上好云纱,百年就出屈指可数的几件,这可是稀罕货!
我心疼地抻抻,希望不要留下褶子。
回到栖梧宫,今日的奔波,累的本尊一点也不想动了,正准备微醺一下。
“小竹,给我端点琼灵液来!”
“娘亲,什么是琼灵液啊?”
我正歪在卧榻上准备闭目养神,突然一阵小奶音在我头上传来,“小天孙!
你怎么在这儿?”
“娘亲,我叫念尧,你叫我念念就好。”
“不是,我是问你为何在我这栖梧宫,不是问你叫什么!”
许是我声音有点大了,这小奶团子被我吓到了,边抽噎边说,“我想……我想找娘亲……我就…我就跟着娘亲来了…来了…”说完,他就哇一声哭了。
怎么哄孩子?
谁会?
我一抬眼小竹端着琼灵液在一旁瞠目结舌地看着我,我刚想把她叫过来哄孩子,她抛下东西就跑了。
“神女领了一个孩子回来!!!!”
“小竹!
你别嚎!”
门外一个嚎的,门里一个哭的,恼死本尊了!
我索性谁也不管,把寝殿的门一关,施了一个结界,谁也别想吵到我。
在睡梦中我闻到了很香的饭菜味道,把我都给馋醒了,我睁开眼发现这不是梦!
我欣喜的跑出寝宫,然后见到了难以置信的一幕——彧桓带着念念正坐在栖梧宫的桌前大快朵颐!!!
2.“夭夭,你醒啦,正好来吃饭。”
“本尊不饿!
还请太子不要屈尊于我这小地方,赶紧带小天孙回金銮川吧。”
刚说完,我的肚子不合时宜的叫了起来。
“娘亲,你饿了,赶紧来吃吧!
爹爹做的饭菜可香了!”
还是抵不住美食的诱惑,我刚要夹红烧鱼,彧桓给我夹了一大块放在碗里。
“夭夭,你爱吃这个,多吃点。”
这个彧桓怎么知道我爱吃红烧鱼?
难不成暗恋我,所以想带着孩子来入赘?
我放下筷子,清了清嗓,“太子殿下,您这唱的是哪出?
我凪夭活了两千年,别说生孩子了,就连婚配也未曾有过。”
彧桓闻言,手上的筷子“啪嗒”掉在地上。
他直勾勾盯着我,眼圈突然红了,“夭夭,你当真不记得了?”
“记得什么?”
我甚至有点不耐烦,“忘忧渡的那些年……你都不记得了是吗?”
“打住!”
我连忙摆手,“忘忧渡?
本尊可不记得我曾下凡可有何事?
太子莫不是记错了吧。”
念念突然扑过来抱住我的腿,“娘亲骗人!
爹爹说过娘亲最爱吃红烧鱼了!
爹爹还说红烧鱼必须得放糖!”
我心头一震。
这确实是我的怪癖,可除了小竹没人知道啊。
“夭夭你是否还记得此为何物?”
彧桓红着眼睛,从怀中掏出一个针脚粗糙,绣工很差的荷包。
“此为何物?
一个简陋的荷包罢了。”
我话音刚落,彧桓的泪顺着脸颊落
了下来。
念念仰着沾满饭粒的小脸,“娘亲,爹爹每次想到你,都会哭呢。”
小竹转眼已到我身边,她俯下身子在我耳边低声说道,“神女,仙帝派人来栖梧宫要人了。”
“时间不早了,太子殿下还是带小天孙回金銮川去吧。”
彧桓脸色一变,或许他没想到我这么无情,这么没有耐心,于是抱起念念就打算离开,“不要!
我要娘亲!”
拉扯间,我的衣袖被念念“刺啦”给扯了一个大口子,云纱下的香肩暴露无遗,这小奶团子别看年龄不大,力气倒是不小的嘛!
可惜我的衣服了!
彧桓盯着我肩头的朱砂痣,出了神,小竹见此景,连忙给我拿来外衣披在我身上,“太子殿下不会连非礼勿视的道理都不懂吧。”
“夭夭,你为何不想认我,不认念念?”
“本尊自继任神女后闭关一百年,哪里去认识太子殿下和小天孙!
您真是糊涂了!”
彧桓嗤笑一声,眼神里的光突然暗淡下来,也不顾念念的哭闹,转身便回金銮川去了。
我似乎被他最后那个失望的眼神给吓到了。
“神女,您没事吧?”
小竹紧张地打量着我。
我摸了摸隐隐作痛的心口,“没事...就是突然觉得,我是不是真的忘了什么重要的事。”
“神女,仙侍还在前厅候着……”小竹看着我,又看看前厅的方向,“告诉他们,太子和小天孙已经回去了,本尊有些不适,恕不接待。”
窗外突然传来翅膀扑棱的声音,我看见一只玄鸟停在窗棂上,它歪头看看我,突然口吐人言,“明日卯时,忘忧渡浅川口,不见不散。”
3、这声音分明就是彧桓的,话音刚落,那只玄鸟就无影无踪了。
“故弄玄虚……”我掸着衣服正准备去床榻上休息,突然后颈一阵刺痛,眼前闪过一些零零散散的画面——是神魔大战,谁在喊我的名字,是彧桓!
“神女,你这是怎么了?”
小竹走进寝殿看着虚弱的我,担心道,“要请药君来看看吗?”
我摇摇头,转身去床榻上休息,就刚刚那一阵恍惚,冷汗就已经把我里衣后背湿透了。
天还没亮透我就已经醒了。
昨夜梦里都是支离破碎的叫喊声还有哭声。
我模模糊糊听到了不知是谁的声音。
“看来封印有所削弱。”
是说我吗?
封印
我的记忆?
为了找到真相,我还是去忘忧渡赴约了。
忘忧渡比想象的荒凉多了,我常年在凤栖梧呆着,压根不理会人世间的事。
来到了浅川,芦苇丛里横斜着破旧木板,离近了我才看清那是一间破败的木屋。
我正望得出神,背后响起了踩碎枯枝的声音。
彧桓今日没穿华服,素白单衣被晨雾打湿大半,他左手抱着睡眼惺忪的念念,右手提着个竹篮,隔着几步我都能闻到里面的香甜味。
桃花糕?
“娘亲!
吃桃花糕!”
小奶团子突然精神了,挣扎着从彧桓怀里下地,从篮子里捧出一块桃花形状的米糕。
“爹爹熬了整宿亲手……”彧桓不合时宜的咳嗽一下,“夭夭定是没用早膳吧,之前你就不喜……”似乎又想到了之前的事儿,他苦笑一下,摇了摇头。
“快吃吧。”
米糕上的桃花是用蜜饯雕出来的,看来是废了不少功夫。
咬下去满满果香,里面还有桃果夹心。
这味道熟悉的让我眼眶发酸,这和我在凤栖梧吃到的一点也不一样,却死活想不起来我到底在哪里吃过。
“一百年前,我们在忘忧渡相遇……”彧桓突然开口,自顾自的说着,“后来啊,我们定居在这浅川旁。”
我嗤笑出声,“太子殿下,你编也得编得像一些,历代神女不得擅离凤栖梧。”
彧桓眼波微荡,“许是什么让你忘记了我和念念,夭夭你放心,我定会帮你把记忆寻回来。”
我看彧桓还是执迷不悟,“那你说说为何我在忘忧渡还叫凪夭?”
“你当时腰间挂着一枚玉牌,上面刻着你的名字。”
这时浅川突然刮起怪风,芦苇丛哗啦哗啦作响。
远处传来沉闷的钟声。
我和彧桓脸色骤变,异口同声的说道,“不好!
是警魔钟!”
“神女!
仙帝派人请你前往金銮川说是有要事商讨!”
小竹用隔空传音向我报信。
“看来魔族又要有所行动了……”话还没说完,十丈高的浪头毫无征兆地向我们拍过来,我下意识把念念护在怀里,彧桓则将我们护在身后,打开域盾。
一百年前的神魔大战,两败俱伤,神族仅凭着一分胜算,与魔族进行谈判,这才一百年,魔族又卷土重来!
4、“神女,孤希望这次依然是你带兵前往幻虚边境,为天下苍生一战。”
我看着
高位上的仙帝,一脸愁容,眉头紧锁,我自知这次战争的艰难。
“请仙帝放心,本尊定全力而战!”
旁边的仙侍送来我的战甲,每一片甲鳞上都伤痕累累,玄色的甲身更显肃穆,肩头盘旋着的凤凰。
守卫金銮川正是我们凤凰一族的使命!
我接过数年未见的青霄剑,好伙伴,这次又是我们并肩作战!
“众将士听令!”
突然一道素白的身影伏跪在大殿下,“父尊,儿臣请命前往!”
是彧桓。
“这……算了,去吧。”
仙帝犹豫片刻,还是答应了彧桓的请求。
行至幻虚边境,魔族大军已在黑水河对岸时刻准备进攻。
彧桓正在部署先锋队,突然一只苍羽箭向我面中飞来,箭羽带起的风吹动了我前额的碎发,我提起青霄将箭斩落。
“杀!”
我反手挥剑时,彧桓已经挡在我前面三丈远,白色战甲的披风被河风吹得猎猎作响。
“夭夭这里交给我!”
这场战争魔族是拼尽全力而来,这次竟打得五五开。
可恶!
“列阵!”
三百名赤甲战士瞬间在我身后展开羽翼,火光冲天而起!
无数火球攻向魔族。
黑水河岸弥漫着焦糊味,牺牲的士兵立马变成齑粉消散在这茫茫大荒之中。
突然,后颈又是一痛,记忆又和眼前的大战重叠,一瞬间,我分不清这是回忆还是现实。
<分神间,三个魔将已经突破防线扑到眼前。
我横剑要挡,忽然天光骤亮——彧桓从半空俯冲下来,剑锋拖出的光尾像流星划过。
他落地时有个明显的趔趄,我才发现他左肋的白衣已经渗出血色。
殷红的血液滴落在茫茫黄土之中,我眼前似乎看到了魔族首领提着诛仙戟将彧桓的胸腔穿透!
“不要!!”
一瞬间,我通体火光乍现,滚滚热浪逼退了数十里魔兵。
我不知的是,远处玄辇中,新任魔君烬无生缓缓起身,望着火光处,喃喃自语道,“是她。”
5、我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在梦里,我不是什么凤凰一族的神女,我只是在忘忧渡打渔的普通女子,我不知道我叫什么,与捡来的一只小黑狗在浅川过着平淡的日子。
直到有一日,浅川岸旁出现了一位被水浪冲来的男子,素色的衣衫已被嶙峋的河石给磨破了,浑身上下血迹斑斑。
我费了好大的劲
把他扶到小木屋,给他疗伤。
待他伤好,他询问我叫什么,我摇摇头,结果他看见了我腰间的玉佩,“凪夭……这是你名字吗?”
我摇摇头,“我不记得了。
许多事情都不记得了。”
“这应该是你的名字,我叫彧桓。
谢谢你救了我。”
直到我听见了这个熟悉的名字,梦里男子模糊的脸庞才渐渐变得清晰可见。
我猛地从床榻上坐起来,额头上全是冷汗。
小竹急匆匆跑进来,手里还端着刚熬好的药汤,差点洒了一地。
我起身在房间里寻找记忆里的玉佩,“我那块刻着名字的青玉玉佩呢?”
小竹被我吓一跳,“神女应该是放在了妆奁最底层。”
我手忙脚乱地拿起玉佩,结果太过慌乱,玉佩掉在了地上,玉碎声清脆,刹那间,无数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神女!”
印峙冲进来时,我已经跪倒在地,头痛欲裂。
记忆里——我亲眼看着彧桓被魔将重伤,鲜血染红白衣,却依然前往战场;我抱着念念在忘忧渡等他,日复一日,可他再没回来;后来护法找到我,说神魔大战在即,我必须回去……“为什么……”我抬头,死死盯着印峙,“为什么要抹去我的记忆?”
印峙脸色苍白,“神女,您当时情绪崩溃,根本无法再战,我只能用禁术……所以你就让我忘了他们?”
我声音发抖,“让我以为自己是冷血无情的战神?”
印峙闭了闭眼,自知无法辩驳,“是我的错。”
由于咒术的反噬,密密麻麻的咒文开始爬满我的皮肤,“神女,属下以死来赎罪。”
解铃还须系铃人,印峙在动用禁术的那天就应该想到,他会用命来解。
身死不入黄土,魂散不进轮回。
我还未反应过来,他猛地抬手,一掌击向自己心口——“印峙!”
鲜血从他唇角溢出,他看着我,眼神渐渐涣散,“属下……只求神女……别恨我……”他的身体化作点点金光,消散在风中。
我踉跄着站起来,心脏像是被撕成两半。
“报!
神女,魔族又杀回来了!”
传令仙使的声音还在殿内回荡,我已经抓起青霄剑冲了出去。
彧桓正站在殿外,白衣染血,脸色苍白得吓人。
“好好歇息,剩下的我来。”
我宽慰他一句,也没有再说其他,战前不宜言说儿女情长。
黑水河畔,魔气冲天。
魔族新君烬无生立于阵前,玄衣猎猎,目光越过千军万马直直落在我身上。
“等等!”
我见他轻轻一挥手,原本前进的魔兵停下脚步。
“停战。”
6、烬无生的声音不大,却让整个战场瞬间安静下来。
魔将赤瞳猛地转头,不可置信地盯着他,“君上!
我们马上就要赢了!”
烬无生没看他,只是望着我“三千年恩怨,今日了结。”
赤瞳一把抽出腰间的骨刀,“先君遗志未成,您竟要投降?!”
“我说——”烬无生眼神骤冷,“停战。”
魔军骚动起来,赤瞳突然狂笑出声,“那您就别怪属下……”他反手抽出背后血色长戟——正是当年贯穿彧桓胸膛的诛仙戟!
我挥剑要挡,可连番恶战早已耗尽力气,青霄剑被震得脱手飞出。
诛仙戟带着腥风直刺我面门——“夭夭!”
一道白影闪过,彧桓不知何时冲到了我面前。
“噗嗤!”
戟尖穿透他心口的声音,清晰得刺耳。
时间仿佛静止了。
“彧桓……?”
我颤抖着去接他倒下的身体,掌心瞬间被温热的血浸透。
他嘴角溢出血沫,却还冲我笑,“夭夭……即使你记不起我…可不可以不要忘记我……我想起来了……彧桓!!
我想起来了……”我疯了一样去捂他心口的血窟窿,可血根本止不住,“药君!
快叫药君!”
赤瞳狞笑着拔出长戟,“太子殿下真是情深义重啊——”话音未落,一柄黑色长刀突然从他前胸穿出。
烬无生缓缓抽回佩刀,看着栽倒在地的赤瞳,“本君说过,停战。”
魔军哗然溃散,可我已经顾不上这些了。
彧桓的血染红了我整片衣襟,他的呼吸越来越弱。
“你别睡!
彧桓,你醒醒!”
我轻轻拍着他脸,“不要忘记我……”他费力地抬手想擦我的眼泪,却在半空重重垂下。
“让开。”
药君终于赶到,一把撕开彧桓的衣襟。
当看到那个汩汩冒血的窟窿时,他的脸色瞬间惨白,“诛仙戟伤及心脉,恐怕……恐怕无力回天啊!”
“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除非——”我看药君犹豫再三,“除非什么?”
“心头血!
修为上品者的心头血!”
药君死死盯着我,“先保其肉身不焚,后去冥府收集其魂魄,慢慢修养,可有转圜
之地啊!”
药君捋捋自己的胡子,摇摇头,“但取血者会修为大损…或许还会有性命之忧啊……”我想都没想就扯开领口,“神女三思!”
小竹哭着来拦,“神女刚恢复记忆,再失去修为会魂飞魄散的!”
“顾不得了——”我推开她,直接抢过药君的金针,“我自己来!”
烬无生不知何时站在了我身后,一掌劈落金针,“够了!”
他粗暴地拽过我,“我也算修为上品——”说着他拿金针刺向自己胸口,倏然间,整片空间被黑雾笼罩,一滴透着玄色光芒的心头血稳稳落在彧桓嘴间。
我愣愣地看着彧桓的肉身停止消散,“为什么帮我们?”
他转身走向黑水河,脚步踉跄,玄衣被风吹得翻飞,“就当是……为当年在忘忧渡的小黑狗报恩……”7.黑水河畔的血腥味还没散尽,我已经站在了冥府入口。
青石台阶上凝结着千年不化的冰霜,每走一步都像踩在冰冷的刀尖上。
“凪夭求见冥君!”
我的声音在幽冥界空洞地回荡,惊起一群食魂鸦。
它们扑棱着翅膀,发出嘲笑一般的刺耳声音。
“这不是当年烧了我三座魂殿的凪夭上神吗?”
夜祁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十八盏幽冥灯次第亮起,照出他惨白妖邪的脸,“怎么,天族的太子还没死透,你就急着来求我了?”
我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请冥君开往生河,让我打捞彧桓的魂魄。”
夜祁突然大笑,玄铁指甲刮擦着王座扶手,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你当年带着凤凰火烧我冥府时,可不是这个态度。”
他慢悠悠走下台阶,绣着彼岸花的玄色衣摆扫过我的脚尖,“凪夭啊,求人,要有求人的样子。”
“你要怎样?”
“脱了你的战甲。”
他斜睨着我,上下打量我,“穿着这身火气冲天的行头,往生河的亡魂都要被你吓散了。”
没有了这身战甲,寒气就会源源不断地侵入我的身体。
我解下战甲的手在发抖。
三百年前我率兵镇压冥府叛乱时,曾用凤凰真火烧伤过夜祁的右脸。
如今他面具下隐约露出的狰狞疤痕,正是当年我亲手给他留下的。
“还有呢?”
我穿着素白中衣站在刺骨寒风里。
夜祁左手一挥,我的面前抖开一条荆棘毯,暗红色的尖刺上还挂
着前人的血肉,“赤脚走过来,本君就考虑你的请求。”
他明明知道凤凰族最惧冥界寒气,这荆棘毯上的荆棘都是生长在往生河的岸旁,用无数亡魂滋养灌溉,极寒无比。
“若是神女不敢,那就请回吧。”
他转身要走,“反正天族太子魂飞魄散也不是什么新鲜事。
几百年来,仙魔大战,我冥府一天收的亡魂数不胜数。”
夜祁突然回头,“往生河里又不缺天族太子这一个。”
我踢掉云靴踩上荆棘的瞬间,整个冥府突然安静得可怕。
尖锐的刺痛顺着脚底直窜天灵盖,像是千万只毒蚁在啃噬骨髓。
才走出三步,温热的血就浸透了那暗黑的荆棘。
夜祁站在荆棘毯的尽头,神色阴晴不定,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嘲笑我。
“当年你可曾会想过,你堂堂凤凰族神女、三界战神,可有如此低三下四的一天?”
我踉跄着扑到他面前,带血的双手抓住他的衣襟,“够了吗?”
夜祁眼眸低垂,看着我被血染红的衣裳,“你不知道,彧桓每次来冥府找你转世的下落,走得都是冥府最难的刀山火海路吧。”
我浑身一震。
彧桓一直在寻我的下落?
听到夜祁这话,我似乎被抽干了所有力气,瘫坐在冰冷的冥府地砖上,任寒气侵入我的五脏六腑。
“往生河在奈何桥下,你去吧,记住,你只有三日时间,三日后若凑不齐他的三魂七魄……会怎样?”
“他的肉身就会消散在三界。”
他双眸一暗,摇了摇头,“而他的魂魄会永生永世沉溺在往生河,不得转生。
直至那些亡魂将他虚弱的魂魄啃食殆尽。”
“从此……从此三界之中再无彧桓……”听到这话,我心口一颤,“我伤了你,你为何还要帮我?”
“金銮川难有像彧桓这样的痴情种,当年我与金銮川起争端,我以为他们天族都是薄情寡义之人,但……彧桓不一样,他有情有义。”
8.往生河比传说中更可怕。
漆黑的河水里挤满了挣扎的亡魂,它们撕扯着我的衣袖和头发,尖利的指甲在我手臂上腿脚上划出无数血痕。
我忍着剧痛在腥臭的河水中摸索,指尖突然触到一片温热的碎片——是彧桓的天魂!
“夭夭……回家……”碎片在我掌心发出微弱的光,映出彧桓拿着酒壶,喝得
酩酊大醉,双眼猩红,一步一步在刀山上跋涉,刀山之上是轮回眼,听说在那儿能看见所思所想之人的下一世。
我还没死,没入轮回,怎么会有下一世呢?
这傻子……我捧起那片薄薄的天魂,眼里已不知不觉全是泪水。
我浑身湿透地爬上岸,却发现掌心的魂光正在急速暗淡。
夜祁倚在桥边,“离体的魂魄需要用修为养着。”
我浅笑一下,彧桓,现在也让我为你做些什么吧。
我并指向天魂里注入灵气,加上我在往生河里太久了,寒气侵体,我猛地咳出一口血,眼前的景象开始模糊。
恍惚间看见夜祁夺过我手里的魂魄碎片,粗暴地塞进一个漆黑的陶罐。
“还剩两魂六魄。”
我跌跌撞撞地走向下一段河道,“你要是现在就昏过去,那傻子可就真没救了。”
这个漆黑的陶罐是他们冥府用来浸养残缺碎魂的灵器,可保魂魄不灭。
冥界的阴风刮得人睁不开眼。
我在血河里摸索了两日多,十指被亡魂抓挠得见了白骨,双腿更是血肉模糊,才勉强集齐彧桓的地魂和七魄。
可最重要的命魂始终不见踪影。
还有不到半日,不到半日,我该怎么办?
我趴在岸边剧烈喘息,身上的衣物已经看不出原本的颜色。
“你知道命魂是什么吗?
是记忆,是爱恨,是他宁可魂飞魄散也不肯忘的东西。”
夜祁看着我,他指向那装着彧桓魂魄碎片的陶罐,目光锁定我,“彧桓的最后那缕魂魄,在你自己身上。”
我怔怔地看着自己心口若隐若现的那道金光。
记忆封印解除那日,印峙消散前似乎往我这边弹了一缕光……“……剜出来。”
夜祁递来一柄骨刀,“除非你想让他变成齑粉,消失在这茫茫三界。”
河水突然暴涨,数不清的苍白手臂从水下伸出。
夜祁挥袖击退那些抢魂的恶鬼,不耐烦地催促,“来不及了,时辰要到了。
彧桓是生是灭,全凭你了。”
骨刀刺入心口的瞬间,我听见了彧桓的声音。
他说夭夭别怕,说念念还在家等我们吃饭,说浅川的桃花今年开得特别好。
无数记忆的碎片随着命魂一起涌出,在血雾中凝成彧桓完整的模样。
“接住!”
夜祁突然将陶罐抛向空中。
彧桓的魂魄化作流光没入罐中,漆黑的陶身顿时流光溢彩
最新评论